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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迦物语】-The Legend of Loka- (2) 囹圄香玉

**小说 2021-01-09 04:27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路迦物语】-The Legend of Loka- (2) 囹圄香玉                 路迦物语

【路迦物语】-The Legend of Loka- (2) 囹圄香玉

                路迦物语
            The Legend of Loka
               黑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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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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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囹圄香玉

              第一节:劫后余生

  和风徐徐,树叶飞扬,郁郁葱葱的树木随着风吹,树梢像波浪一般荡出层层
涟漪。

  迷踪森林的外围是疏林地带,不乏灌木丛和河流水塘,附近村民经常去采集
野果、取水、沐浴、或打柴。再往里面就是野兽和魔怪活动的范围,孩子们从小
就被告诫不要深入,只有猎户们才敢结伴在里面狩猎,而这种区域也不超过密林
和疏林相交地带。真正的迷踪森林深处,是没有人烟的。

  占云山脉脚下的这一大片原始森林,从极北之地一直延伸到南岭走廊。其面
积相当于米兰和特兰蒂亚斯两国国土的总和。然而由于过去的几百年来,没有哪
一个人类能够成功地穿越迷踪森林和占云山脉,不管他是经验老到的猎手,还是
带领大军的元帅,深入密林深处者,都是有去无回,做了猛禽魔兽的美餐。于是
这森林就成了米兰和特兰蒂亚斯之间最为稳固的国境线。

  据老一辈的人讲,千年以前,这森林之中是有道路的,甚至魔导列车的轨道
都深入林中。矮人族修建了宏伟的桥梁和道路,构造精巧的路灯可以常年不熄。
高贵优雅的精灵族聚居于林中,和人类分享他们的睿智与雍容。但自从盟约被背
弃之后,各个种族之间的来往就不再频繁。矮人们回到了月之大陆西南的群山中,
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耐不住寂寞的,会来到人类之中展现他们在冶炼和建筑方面
的天赋。

  至于精灵族,没有人说的清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在他们消失了很多
年以后,人们才会突然发觉,身边那些神一般美丽的生命,连同他们的绘画、音
乐、诗歌、舞蹈还有惊人的魔法,都渐渐无声无息地不见了。甚至在无人敢去的
深林中,在业已荒废的道路上,都找不出他们留下的痕迹,就如同他们从不曾存
在过一样。只有在先人留下的雕塑和壁画中,人们才能认出这些长着修长耳朵的
神奇生灵。

           ※     ※     ※

  陨石雨已经停息,云朵的漩涡也归于平静,劫过去了。

  赤霞城内没有活口,不管是人或者动物,甚至花草都会枯萎。八成的建筑倒
塌,剩下的在燃烧。隆隆的黑烟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够看的到。

  米兰的大军溃退了将近四十余里,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秩序。尽管他们想要收
复的城池有两座城门崩毁,另外两个洞开,但这些吓破了胆的士兵们恐怕短时间
内是不敢回去的了。逃跑时留在旷野上的人和马的尸首引来了森林中的乌鸦和野
狗,亡者的血肉是它们的美食。

  至于特兰蒂亚斯境内的村镇,看到这种景象恐怕要先通报最近的领主,等派
来的调查队弄清楚情况,上报国王,就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种情况对于格
兰特二世来说并非新闻,在他登基的第四个年头,国内就有一个村镇遭到劫的打
击。虽然那个村镇只有千余人口,规模和战略位置远不及赤霞城,但当时的安抚
工作对于今天或多或少是个借鉴。

           ※     ※     ※

  过去的千年间,劫一直都是悬在人类头顶的利刃。据说是很久以前,人类违
背了与各族订立的契约,发动了规模庞大的战争,导致大地被撕裂,各种生灵互
相残杀。这种背信的罪行惹怒了神灵,于是每隔十年,都会有一个人类的聚居地
遭到劫的毁灭。

  至于这传说的真假,没有人能够说的清。但只有人类的城市遭受劫的惩罚,
这恐怕也暗示了一点什么吧。劫的真身被传说成各种模样,包括羽族的神兽金翅
凤凰,魔龙岛上的白色魔龙,古代文明创造的战争魔兽,来自异度空间的异型怪
物,等等等等。人类曾经打着讨伐劫的旗号,发动了侵略羽族和龙族的战争,但
最终都只是在增添自己的罪恶而已。

  关于千年前引发这一切的大战,没有多少史料留下来。现代的史学家认为,
战争和灾难毁灭了八成以上的人口,以至于现在的人类社会完全失却了关于古代
历史的记载。史学家只能在大战前留下来的历史遗迹中搜寻石雕和壁画,以此来
推断古代文明的辉煌。这些遗迹有的在荒郊野外,有的已经被修缮成了新的城市。

  这其中最为着名的,便是米兰王国的皇都费迪南尼亚,还有特兰蒂亚斯王国
的王城凡城。前者以城中保存较为完好的众多古老建筑而闻名。而后者作为独一
无二的湖中都市,被称颂为十大奇迹之一,至今也没有人能够解释,这城市是如
何在水中凭空建立起来的。

  这两座城市如同众多的人类城镇和乡村一样,也都曾经遭受过劫,不过现在
已经恢复。有记载以来,只有四个地方曾遭受过一次以上的劫,也就是说,某一
地方一旦遭劫,以后就相对安全了很多。况且劫后的地区不知道为什么,风水都
特别好,土壤肥沃,庄稼会连续几年超产。因此,不少想大干一番的人都会前往
那里,在废墟上建设起新的繁荣。

  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一劳永逸地摆脱劫的惩罚。在米兰王国和特兰蒂亚斯王
国还是友好邻邦的时候,曾共同举兵,魔法公会也大力协助,在各大城镇之间花
大力气,构建许多大规模的传送法阵。一旦某个城市遭劫,分散各地的大军就可
以踏入法阵,赶往任何一个事发地点。然而当劫真正降临之时,人们才了解到自
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法阵的运行遭到了干扰,操纵法阵的魔导师不是爆体身亡,就是发了疯。踏
入法阵的军队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何处,再也没有回来。有的传送至进行了一半,
结果士兵的部分身体被传送,部分留在了原地,上万的士兵顷刻间变成断肢残躯
的尸块。平安到达事发地的大军,入城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全部被杀死,连同当
时最出色的勇者和贤人组成的庞大讨伐队在内。死者看起来都是被极为锋利的利
器,连同兵器铠甲,甚至连人带马切成几段。成千的士兵好像被一击斩死。不管
那杀人的神兵是什么,其锋锐必然有过百米长。还有的死者身上没有外伤,看起
来就好像迷失在荒漠中的旅者,因为没有了希望而气绝身亡。

  米兰和特兰蒂亚斯遭此重创,两国互相指责对方不自量力,对抗天谴,都将
恶果归罪于对方,于是埋下了互不信任的种子。魔法公会更是元气大伤,魔导士
数量骤减,不少魔法就此失传。于是公会决定从此之后保持中立,不再直接介入
任何国家的军事行为。

           ※     ※     ※

  “罪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浪人说道。

  在赤霞城附近,迷踪森林深处高耸的一个小丘上,树龄百年的巨大杉树的树
梢上,悄然站立着一个身影,远远望着赤霞城的硝烟。

  中等身材,不高不矮。挺拔矫健的身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站在纤细的树枝上。
双臂肌肉的曲线与其说是结实发达还不如说是优雅健美。样式简洁古朴的衣装处
处透着精致的手工。一尘不染的白色衣料之外罩着雪白的披风,随风飘摆。银白
色的秀发,长不到肩膀。白瓷一般的皮肤散发着生命的光芒。修长的耳朵不时随
风转动,尖尖的耳梢捕捉着风中的讯息。

  如果任何雕塑家见到这样一副面容,他都会用自己的全部天分来刻画这份美
丽。如果任何诗人见到这样一副面容,他都会用自己的全部才情来赞颂这份英俊。
年轻的面容,神一般的五官,有着少年的天真和少女的纯洁,男子的英俊和女子
的温柔,不谙世事的清丽和饱经沧桑的睿智。翡翠般的眸子中是深邃的哀伤与孤
寂,又或者是平静与喜乐,还是迷茫与疑惑?注视着这一双眼睛的凡人必然迷失
在其奥秘之中,不知归途。

  可惜赤霞城附近的人们此刻大都忙着看顾着自己蝼蚁般的生命,不曾注意到
远方山丘上的浪人。如果有人肯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觉这个乍看起
来二十岁左右的俊俏男子,其实是传说中的精灵。这些月之大陆北端魔法森林中
的居住者,已经有近千年没出现在北大陆人类们的视野之中了。

  劫的景象看起来不能使精灵的表情产生多大变化,无限的生命中也许有过比
眼前更加凄惨的景象吧。人类短暂的生命和精灵比起来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
今天死去亦或再苟活几十年又有什么分别呢?

  “嗯……呜……哇啊……”

  风中飘来女性的声音。

  寻常人绝对不会察觉得到的微弱音量,对于耳聪目明的精灵来说已经足够引
起注意。

  雪白的身影一飘,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     ※     ※

  “呜……吼……”

  两个身影在密林中的草丛上扭做一团。

  一个通体漆黑,浑身的短毛油亮亮的。肌肉矫健,四爪修长,圆耳环眼,血
口獠牙,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这正是一头壮年的黑豹,威风凛凛。

  被它扑倒的猎物,还在翻滚挣扎。钝三角形的耳朵长在头顶,金黄色的毛发,
后背上有黑色的环状斑点,尾巴上也是一圈一圈的黑环。肩膀和双臂上的毛发渐
渐变短,斑纹颜色也消退掉。胸前、腹部、还有大腿内侧和屁股上的皮肤看起来
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只有靠近仔细看,才能看出皮肤上的汗毛是金黄色的,而且
比常人要密一些。虽然有着尖锐的指甲,但手指明显有着人一般的灵巧。虽然长
者尖尖的小虎牙,但小嘴明显能说出人一样的语言。黑色的眼珠充满了野性,眯
成一条缝的瞳孔里则闪烁着激情。

  这是一位兽人族的女性,豹属,正值芳龄。

  一头野兽和一个半人半兽的女子滚在一起,四周的软草已经被它们压平。两
个生灵互相撕咬着,身体磨擦着对方,时不时地发出猫科动物的咆哮和女性的呻
吟。汗水让毛发更加光亮,皮肤更加湿滑。这样的纠缠并没有导致献血横流或者
开膛破肚,两位的举手投足,爪上嘴下都很有分寸,完全没有伤到对方。

       

  最后,雄性的黑豹在女兽人身畔绕了几个圈子,身体互相磨蹭,尾巴缠绕在
一起,低声咆哮了几声,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     ※     ※

  高潮的回味无穷,但并不能化解与生俱来的警觉。豹女敏锐的嗅觉在空气中
捕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这气息在刚刚她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就来到了附近,现在
则近在咫尺。

  她坐起身来,抬头仰望,很快在眼前不远处的一颗银杏树的树顶上,找到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对方看到豹女望向这边,于是轻轻跃起,三两下起伏,落到近
处一根离地两丈高的树枝上。

  女豹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精灵,于是从头到脚把对方打量了一番。倒是精灵族
的男性一直没有正视赤裸的女士。

  等了半天,对方一直都没有要着装的意思,他张口道:“午安,女士,可否
请你穿上衣服呢?”

  声音彬彬有礼而不冷冰冰,既有高贵的语气又有令人回味的磁性。

  “我又不怕给人看,你还害什么羞?再说刚才你还不是看了个够?”豹女说
归说,但还是起身拾起一边的衣物,穿戴起来。

           ※     ※     ※

  兽人族的衣物很简单,有不少人在部落里或者在野外干脆就赤身裸体,他们
的强韧皮肤和毛发足够应付丛林中的生活。至于遮羞嘛,一来他们不是很在意,
二来体毛也足够长,最多就扎个草裙什么的,只有碰到正式的场合,或者进到城
镇里,才穿上像样的衣服。那些比较有名望和地位的族系也一年到头穿着得体。

           ※     ※     ※

  豹女的衣服包括一件短背心,短到堪堪包裹住乳房和肩膀。下身一条三角短
裤,掩住茂密的三角形丛林。背心和短裤都是用有弹性的皮料做成,虽然样式在
人类看来很暴露,在兽人当中已是十分像样了。在豹女看来,穿衣服的最大优点
倒不是遮羞,反而是能适当掩盖腋下和股间的气味,在捕猎时不容易被发觉。

  女兽穿衣服的时候,精灵礼貌地转过身去,解释道:“我不是害羞,只是直
视陌生女性的裸体,是不礼貌的。刚刚看到你的隐私,并非出于有意。我听到响
动,以为是野兽袭击人类,所以匆匆赶过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噢?原来打算英雄救美,抱歉让你失望了。”豹女穿好衣服后,在两臂上
套上护腕和护臂,皮质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可伸缩的钢爪。

  “我并非是要英雄救美。野兽如果伤了人,必然招来猎人的报复,我只是不
想让无辜的生灵因为天生的本性而遭到杀戮。”等确认对方穿好了衣服,精灵才
慢慢转过身来。

  “野兽比人类更无辜吗?我喜欢。爹爹说精灵族都是好人,果然不错。”豹
女莞尔一笑,挺胸抬头,掐腰提臀,道:“我是西西娅?飞尾,巫杜‧飞尾的女
儿,来自豹族飞尾部落。”

  “我的名字是阿里埃尔‧泰姆。”精灵微微欠身,低头致意。

  “哎?我听说精灵都是很讲究繁文缛节的,介绍自己的时候要加上父亲的名
字,还有出身的故乡,”西西娅噘起嘴来,“亏我还像模像样地告诉你我那该死
老爹的名字!”

  “呵呵……”精灵微微苦笑,“我是四处流浪的旅人,以天为幕,地为床,
早就忘记了家人的面孔,背弃了祖先的名。”

  “精灵族不是都住在月大陆的魔法森林里吗?你为什么会度过大洋来到北大
陆呢?”豹女摆摆尾巴,走近了两步,“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精灵呢。”

  “兽人族的属地在南大陆的丛林中,你不也是离家颇远吗?”阿里埃尔不多
谈自己的来由,反问道:“我以前只听说兽人族有和野兽欢好的风俗,只是没想
到会亲眼看到。”

  “没办法,发情期嘛。这里又没有别的兽人,与其找个人类解馋,还不如豹
子来的亲切,而且传说黑豹的技巧很好,我早就想试试了。”豹女满不在乎地回
答道,一点都不脸红,接着又发牢骚道:“要不是死老爹非要把我嫁给厚掌部落
那头笨熊,本姑娘也不会离家出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阿里埃尔微微一笑,心想:兽人族心直口快,藏不住秘密,几个世纪以来都
没什么变化呢。我随口问问,她就把逃婚什么的都说出来了。

  既然没有野兽袭人,精灵似乎不想再搅扰下去,三两步窜到树的高处,俯身
说道:“迷踪森林并非离家出走的绝好避难所,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我又不往深山里走,这儿的野兽魔物对我来说还不是家常便饭?这儿就挺
好,我还想常住下去呢。”

  “以你的身手,深山里也难不住你。只是在这三国交界地带,有一伙名为‘
鬼狐’的山贼团出没,巢穴可能就在这山中。他们以头生犄角的白色狐狸为纹章,
见到的话可要小心点。”精灵见对方不当一回事,留下最后的劝告,然后就在豹
女的目送之下,消失在远处的树梢之间,继续他的流浪旅程。

           ※     ※     ※

  黑暗。

  睁开眼睛。

  白光一片。

  闭上眼睛。

  黑暗。

  我还……活着吗?劫……大家都死了……我要离开这里……然后…然后呢?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艾蕾克丝‧珍尼依然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伸出手抚摸自己
的面颊,确认没有东西遮住眼睛,然后手掌在自己的眼前来回挥动。

  什么都看不见。

  失明了。

  原来这就是看不见东西的感觉,柔和的白光吗……,艾蕾克丝心想:也不算
太坏嘛,原来老瞎子凡每天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景象,怪不得写出来的诗都是神神
秘秘的。

  活动一下四肢,艾蕾克丝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是柔软的绒被,床单虽然粗
糙,但也还算干净,没什么味道。摸一摸身上,衣服、甲胄、兵器都不在了,取
而代之的是一件剪裁简单的睡袍。脖子上的银质团徽坠链倒还在。

  自己这是在哪里呢?

  前面忽然传来木门推开的响声,接着是一声低呼,然后是一阵寂静。

  “是谁?谁在那里?”艾蕾克丝张口问道,声音远远传开,带回一阵阵轻微
的回音。

  对方没有回答。

  艾蕾克丝止不住好奇,伸手摸索着,想要下床。站在门口的人犹豫了一番,
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关上木门,跑开的脚步声传来,并且渐渐远去。

  不一会儿,皮靴走路的声音传来,然后木门被打开,一个人走进来,细细索
索的碎步声说明来人还有个随从。

  “你醒啦。”一把沙哑的男性声音说道:“自劫过去之后,你已经昏睡了六
天了。”

  “我在哪里?您是谁?是您救了我吗?”艾蕾克丝问道。

  “本人是法莱阿‧本达男爵,阿帕尔郡,贝库姆镇的镇长,你现在在我府邸
地牢内的病房中,十分安全,请放心。”男人的声音靠近了一点,“这是我的女
仆巧儿,她一直照料你至今。”

  “小姐终于醒了,巧儿很高兴……”一个怯生生的幼嫩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

  “你的身份我们大体有数,但谨慎起见,还要再向你确认一下。请问小姐的
芳名是……”男人似乎不想听女仆多说,打断道。

  卧床的女性没有立刻回答,拧紧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艾蕾
克丝‧珍妮,隶属荆棘佣兵团,团号七一九,位阶千人长……”

  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面向男人声音的方向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赤霞城怎么样了……”

  “根据四天前接到的探马回报,赤霞城现在已经被米兰军占领,目前据信正
在加紧修复城防工事,以应付我国将要派出的讨伐部队。”

  艾蕾克丝沉默了。

  “六天前,边境村镇发现赤霞城方向天象古怪,更有黑烟冒出。当地的领主
一方面派出了调查队,一方面派人通报郡里。预先的猜测是赤霞城被攻破,后来
才发现是劫。”男人见她不说话,于是继续解释道:“调查队到达的时候,劫已
经停息,米兰的大军溃散,但估计很快就会整顿队伍来袭。调查队只有十余人,
不可能抵抗米兰的军队,只好迅速离开了。”

  虽然对方的口气温和,但艾蕾克丝还是不由地一阵瑟缩。她蜷起双腿,裹紧
了被单,双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前的链坠:“驻守赤霞城佣兵,应该撤到罗滕城
才是,我怎么会在阿帕尔郡?”

  “这其中的缘故就复杂了。实际上,目前关于赤霞城的情况才刚刚传到王城,
如果陛下下旨以武力夺还赤霞城的话,整个罗滕郡都会受到战争波及。因此为了
你的安全,才将你连夜转移到阿帕尔郡来。”男人的语调彬彬有礼,又有点做作。

  “我的安全?我不过是一个佣兵……”艾蕾克丝一脸疑惑。

  “也许如此,但你在赤霞城的特殊经历,可能对我们有极大的帮助。”

  “我的……特殊经历……”

  “是啊,调查队在破毁最为严重的城中心,发现了失去知觉的你。有史以来,
你还是第一位逃过一劫的幸运者,而且身上毫发无伤。”

  “毫发无伤……”艾蕾克丝苦笑:“我瞎了……”

  对方走近两步,似乎在确认女性空洞的苍白瞳子真的看不见了。

  “这也许只是暂时性的,我们已经请了郡里最好的大夫,过两天就到。”男
人的语气倒是透着乐观,继续说道:“根据发现你时的位置,你可能是唯一一个
亲眼见过劫,并且活下来的人,当然这件事是严格保密的。我们很想知道,劫……
到底是个什么面目,真的是魔龙岛上来的不死白龙,有三个头和九条尾巴?还是
羽族的金翅凤凰?或者是什么别的珍禽怪兽?还有,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是劫放
你一条生路?还是你有什么魔法加护?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也许这里
面有打败劫,将全人类从恐惧中拯救出来的关键!”

  男人的语气稍稍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平复下来。艾蕾克丝轻轻按着额角,可
是怎么回忆,也只能想起绚烂的白色光芒。

  “对不起,我只记得进入城中心之前的事情,以后的就想不起来了。我也完
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方一阵沉默。

  “不要紧,这是重大灾祸之后常见的症状,以后就会好的。总之不论你想起
什么,请立刻告诉我们。”男人说道,“另外,近来有米兰的探子在四处活动,
如果他们打听到你的存在,必然会不择手段将你虏走,以获取关于劫的秘密。我
们必须小心谨慎。这里只有我和极少的几个心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其他人都以
为你是巧儿的一个远房亲戚,生了病没钱医治才来投奔这里,因此还要麻烦你在
地下室屈就几天。请你理解,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男人接下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好好休息之类的。艾蕾克丝犹豫了半天,虽然
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道:“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生还吗?荆棘佣兵
团有一支小队在城外,他们也许躲过去了。”

  “陨石雨波及城外的一大片范围,再考虑到米兰败军的溃退速度,还有这种
情况下对待战俘的手段,他们不可能生还。如果有人逃生,一早就该撤到边境城
镇或者罗滕城了,但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派出的搜索队尽可能往赤霞城一带
搜寻,目前已经确认没有幸存者。”

  男人和女仆离开时关上了门,留下艾蕾克丝一个人倒回床上。

  “大家……果然……都死了吗……”左手手背掩住双目,清泪打湿了枕头。



              第二节:难逃噩梦

  几乎天天都躺在床上,艾蕾克丝的骨头都躺软了。这样度过了一周左右,虽
然她认为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对方坚持希望她在床上静养。郡里请的大
夫来看过,说失忆和眼疾都是精神的压力所致,休息一下也许就好了,反过来说
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好。开的几服药方都是缓解压力,有助睡眠的补药。

  巧儿的服侍无微不至,虽然她不太爱说话,但几天下来总算知道她今年十岁,
是个孤儿。自小被老爵爷好心收留,在这大宅里长大,成为家仆。艾蕾克丝的饮
食起居都是她来照顾。她的主人又来过一两次,反复问起关于劫的情况,不过艾
蕾克丝还是回忆不起什么。听巧儿说,他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去郡府阿帕尔
城,商洽协助重夺赤霞城的事宜。

  没人的时候,房间的门总是锁住的,连门上的活板也关着。其实,就算大门
敞开又怎么样呢?艾蕾克丝只能摸索着墙壁,在室内活动一下腿脚。医生开的药
虽然不难喝,但总令人昏昏欲睡,睡着以后还经常作恶梦,浑身大汗地醒来,却
又不记得梦中梦到了什么。

           ※     ※     ※

  五月十三日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被乌云遮蔽。

  吱哑哑……

  门被打开。

  三个身影鱼贯而入,最后一个关好了门,没发出什么声响。

  屋中漆黑一片。一个人从怀中摸出一根竹筒,竹筒上打了很多小孔,外面蒙
了细纱。轻轻摇动小竹管,发出一阵细细嗦嗦的振翅声,然后一轮幽幽的荧光放
射出来。

           ※     ※     ※

  荧光筒是一种很常见的发光装备。竹管大约四指长,两指宽,一端是封死的
竹节,另一端是塞子。竹筒壁上打孔蒙纱,筒底铺上一层一指厚的粘糖,然后把
扑获的萤火虫放两三只进去。萤光筒只要轻轻一摇,虫子受惊就会发光。这种光
源虽然不算很亮,但是轻便无热度,不容易被发觉。最适合窃贼和佣兵使用。萤
火虫靠吃粘糖能活大约一周,之后只要补充新的食物和虫子就可以继续使用,这
些材料可以自己准备,也可以在佣兵公会买到。

           ※     ※     ※

  荧光照亮了室内简单的陈设,也照亮了屋内人的面孔。

  床上的美女正在熟睡,洁白的肌肤蒙上一层淡绿色的光辉,带有几分妖艳的
色泽。金发铺洒在枕头上,被子下面的锦绣峰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另外的三张面孔可没有这么这么迷人。一张是胡子拉碴,一脸横肉,另一张
有两个刀疤,还裹着伤药;最后一个眇了一目,穿了一个鼻环。

  “胡子”伸手,轻轻掀开薄被,女性躯体的轮廓展现,三个人的呼吸不由一
窒,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她的睡袍是一件很简单的米色无袖套头衫,前面尖领开到胸前,露出优雅的
锁骨。一对儿奶子虽然算不上奶牛级的豪乳,但大小适中,而且形状姣好。虽然
她现在平躺在床上,但乳房却一点也不见平坦,水蜜桃样的坚挺乳峰顶端,娇小
可爱的乳头在衣料表面撑起两个凸点。

  睡袍的下摆及膝,开口挺窄。可能是因为在睡眠中辗转反侧,衣服有些零乱,
下摆也微微卷起,露出两条洁白修长的双腿。左腿蜷曲,大腿稍稍打开,股间的
神秘地带被睡袍挡住,隐没在阴影中。

  站在床另一边的“刀疤”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睡袍下缘的当间,轻轻揭起衣
摆,两腿之间的桃源被掩盖在淡蓝色的内裤之下。阴部的圆润弧线和中间的狭小
缝隙隔着内裤能大体看得出形状。

  三个禽兽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刀疤”的手指继续向上移动,内裤完全暴露
了出来,然后是坚挺平坦的小腹。就在小巧可爱的肚脐刚刚要崭露头角的时候,
睡袍褪到了尽头。衣服的后襟压在了挺翘的双臀之下,限制了进一步窥视的欲望。

  熟睡中的美人发出了一声呢喃,大概是因为没有了被子,所以感觉到温度下
降。她慢慢并拢双腿,身体蜷曲,微微向左侧辗转,左臂无意识地弯曲,手放到
了枕边。

  “刀疤”勾住睡袍的手指悬在半空,生怕美人会突然醒过来。

  站在床尾的“独眼”伸手示意对方停下来,自己从腰间摸索出一柄剃刀,刀
锋打开,在睡袍的边沿一蹭,悄无声息地豁出一个开口。他拎住开口的这一边,
“刀疤”拎住另一边,剃刀在中间轻轻一剌。单薄的衣料在锋利的刀刃上分开,
发出一阵细微的吱吱声。

  睡袍被从正中割开,开口一直到胸骨。“独眼”的胳膊已经伸直了,只好把
手里的衣角递给“胡子”,自己绕到床头,俯下身来,继续切割。

  胸口的衣料让饱满的乳房撑得有些紧,而且女人又没穿胸罩,虽然刀刃可以
在深邃狭长的乳沟中游移,但不能碰到皮肤,要不然冰冷的金属触感必然会弄醒
对方。

  “胡子”小心翼翼,身子趴得很低,以至于女性身上的阵阵幽香传来,刺激
着他的神经,跨下的生殖器都硬了起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口水差点滴下来,
吓得他连忙闭上嘴。

  睡袍终于被完全切开,三个男人松口气,各自退了一步,像欣赏艺术品一样
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此刻还吐吸如兰,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平静的表情好
像无辜的婴儿,不知道待会儿发觉这一切时,会是怎样的惊恐无助。

  乳房虽然露出来大半,但睡衣还是挡住了外侧的部分。三个男人于是继续下
手,沿着锁骨,把领口到肩口之间的布料割开。这一部分难度更大,为了避免美
女突然醒来抵抗,“胡子”冒险牵起女子的手臂,把她的双手牵到头顶,两臂打
开。

  “刀疤”和“独眼”终于大功告成,睡袍被三条开口完全割开,衣料向两旁
翻起打开,成了一块铺在女人身下的破布。

  也许是太过于欣喜若狂,又或者视线不佳,“独眼”在掀开左肩上的衣料时,
残破的睡袍边缘钩到了荆棘白玫的银质胸坠,随之扯动项链,惊醒了熟睡中的女
性。

  艾蕾克丝今天睡得很好,没做恶梦。只是朦胧间觉得一阵凉,后来迷迷糊糊,
感到脖子上瘙痒,像要伸手去挠,却抽不出手来,这才猛然发觉双手被人握住,
固定在头顶。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一片白光。发力扭动身躯和手臂,但双
手还是无法活动,同时又有一双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踝,更可怕的是,挣扎的过
程中,身上完全感不到衣物的触感,难道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

  不管是多么镇定的人,碰到这种情况也要六神无主,更不用说艾蕾克丝两眼
失明,连自己现在面对多少个人都不知道。刚要张口呼救,脖颈上一凉,明显是
什么利器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敢出动静,就弄死你!”

  “独眼”在女人的耳畔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手上的剃刀刀背来回划过光滑的
皮肤。绕到床尾的“胡子”,松开了女人的脚踝,两手扯住内裤的两头,往下一
揪。

  艾蕾克丝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两手也用力挣扎,但男人的力气很大,而且
脖子上的剃刀也在提醒她不准轻举妄动。

  以女性的体型来说,当别人以蛮力剥下她两腿之间那薄薄的一片布料时,反
抗的希望是很渺茫的。特别是以艾蕾克丝目前的姿势,她只能尽量并拢双腿,弯
曲膝盖,但内裤还是一寸一寸被拖过双膝之间,然后流线型的小腿并没能提供什
么阻力,内裤拖过脚踝,她现在是完全赤裸在三个人面前。

  “胡子”把脱下来的内裤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女性独有的香气和一点
酸酸的味道传来。

  “嗯……”男人放肆地发出一声赞赏的低吟,满脸下流的淫笑,然后轻轻一
抛。对面的“刀疤”接过来,也依样闻了一闻,然后把内裤揉成一团。“独眼”
左手掐住女人的面颊,强迫她张开小嘴,让“刀疤”把内裤塞进了她的口中,堵
住了她发声的通道。

  “呜……嗯……呜呼……”被堵住了嘴巴之后,脖子上的剃刀退开了少许,
但她现在只能发出闷声闷气的呻吟。

  “独眼”捏起女人胸前的坠子,凑近仔细打量了一下,两眼放光,压低了声
音道:“白玫瑰!白玫瑰!”

  其他二人低声附和,脸上的神情明显多了几分兴奋。

  “独眼”右手拿着刀,丝毫不敢放松。女人上臂的肌肉隆起,臂弯处的筋绷
得紧紧的。“刀疤”现在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死死按住她,但这样一来他也腾不
出手来占什么便宜。

  “独眼”只能用一只手来侵犯女人的胸部,但这丝毫不减少他的乐趣。乳房
的饱满程度刚好合适,而弹性则无可挑剔。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把乳球挤捏成各
种形状,不时深入乳房之间,感受乳沟的温暖和柔软,想象着等会儿自己的阳具
在这其间出入时,会是多么的爽快。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女人虽然不能出声,但身体还在发力反抗。要先在肉
体上征服她,然后才能安心享受。

  “胡子”满头大汗,女人的双腿十分有力,刚刚猛然一蹬差点踢中他肋下,
要不是她现在还死死夹紧了两腿,恐怕还真不好应付。男人费了半天力气也得不
到好处,只好转守为攻,爬上床来。

  艾蕾克丝又急又气,若是在往日,三四个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自
己看不见,又被人偷袭,衣服给剥得精光,四肢受制,发不出声音,刀架在脖子
上,还有人在蹂躏她的胸部。

  自幼年惨遭不幸以来,少女时期她一直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后来成为
佣兵,阅男无数,但都是你情我愿的情况。而且她对男人的口味很挑剔,看中的
人大都是英俊潇洒,在床上也比较温柔体贴。当然,佣兵团里虽然少不了无法无
天的莽夫,不过撼于蒋渊隆的严格军纪和艾蕾克丝的身手,大都不敢轻举妄动。
少数借着酒劲胡来的,大都被制服,然后开除出团。至于在床上动作粗暴的,往
往会被她从帐篷里赶出来,不老实的就被她揍得鼻青脸肿,踢出帐外。

  现在的困境好像要淹没她的理智,曾经深埋在心底,自己以为已经消失了的
记忆又渐渐被唤醒,弥补了的伤痕又再次裂开。在佣兵团中成长,学会了蒋渊隆
教授的武艺,见识了惨烈的战阵,一天之内跟几十个男人欢好,艾蕾克丝本来以
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害怕什么,而此时此刻,恐惧就好像阴影一样慢慢笼罩了她。
随着她体力的消耗,反抗也越来越徒劳,男人在她身上的玩弄好像巨兽一样,一
口一口吞噬着她的意志和冷静。

  美人奋力一挺身,双足直捣床尾的男人的心窝。对方一闪身,艾蕾克丝踢了
个空,脚尖只蹭到了他的左肋。

  “胡子”闪过了这一脚,乘机左臂一圈,把美人的一双小腿牢牢夹在左肋下。
右手腾出来,伸向他窥测已久的桃源地带。金黄色的耻毛手感柔软,其下的阴唇
紧闭。男人勉强塞进一根手指,感受阴户内的温暖软滑,然而要进一步探索阴道
的入口,他的手掌却受到了限制。

  男人手指的粗暴戳弄疼得艾蕾克丝咬紧了牙关,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她现在
只能用力并拢双腿,耻骨间的缝隙不足以容纳男人的手掌,限制了他下一步的入
侵。

  “胡子”知道正面进攻行不通,抽出手来,改由臀缝处下手。女人扭动身体,
但是女性天生的身体构造,使这一区域难以抵挡来自背后的侵袭。“胡子”上身
前倾,但女人挺直了身体不肯就范。男人阴险地笑笑,右手攒成手刀,一击戳在
女人的小腹上。

  “呜……”艾蕾克丝惨呼一声,但没法发出太大声音,眼泪夺眶而出。

  “胡子”这一击达到了目的,女人吃痛,泄了一口气,腹部的肌肉松弛了一
下。男人趁机发力,强迫她的蜷曲双腿,这样一来女人的大腿后侧、双臀和阴部
就完全暴露了出来。男人得意洋洋,手指再次侵入女人下体。这一次他毫无阻碍
地探入了紧凑的阴道内。

  干燥的腔肉和压力让手指难以活动,女性的急促呻吟也说明她的下体很难受。
“胡子”抽出手来,在手指上吐口唾沫,搓揉均匀,然后将食指和中指插进了阴
户中。

  “嗯……噢……”艾蕾克丝慌乱起来,但挣扎并没有什么效果。下体内的手
指出出入入,而且润滑的感觉并没有带来痛苦,反而是一股刺激的快感涌上心头。
渐渐地,下体深处好像受到了什么触动,开始有蜜液分泌出来。

  “胡子”也感觉到女人下体的润滑,运动的速度加快,手指在肉腔内搅动,
指端弯曲搔弄阴道上壁,搜寻着那一处敏感点,同时大拇指挑动渐渐崭露头角的
阴蒂。这一招明显起到了作用,阴户内明显泥泞起来,汁液逐渐填满了狭窄的空
间。

  “胡子”抽出手来,伸开手掌,指间的汁液粘连在一起。

  “小婊子发浪了,呵呵,瞅瞅,骚水都淌出来了……”胡子低声调笑,手指
开开合合,粘液发出吱溜吱溜的声音。其他男人看了发出一阵低沉的淫笑。

  “呜……呜呼……呜呼……”艾蕾克丝绝望地哭出声来,这反而让男人们更
加兴奋。

  “胡子”伸手把刚从阴道内带出来的液体全部涂抹在女人脸上。女人摆动头
部,但当然躲不过去,两颊上糊满了自己的爱液,独特的气息充斥了鼻腔。

  “胡子”手指弯成钩型,一下又一下地扣在肉腔内最敏感的那一处,速度越
来越快。肉腔内一阵一阵地收缩,大量蜜汁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女人蜷缩身体,
肌肉绷紧,用尽一切力量去抵抗着不可避免的高潮。

  “嗯……唔……唔要……唔要哇……”艾蕾克丝左右扭动着头部,金发甩动,
泪如泉涌。然而她越是想要否认,下体的刺激就越强烈。酸酸痒痒的舒畅感在身
体的深处堆积,好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即将崩溃的心理堤防。她知道
自己的意志力就要到达极限,而且她越是忍耐,快感就膨胀得越快,最后的爆发
就会越猛烈。

  “奶头都立起来了,还装什么装,老老实实地和咱们乐乐,免得遭罪。”
“独眼”低声说罢,狠狠地一拧女人充血的乳头。

  娇嫩的蓓蕾怎能忍受这样粗暴的刺激,艾蕾克丝倒抽一口气,发出一身沉闷
的惨叫,悬于一线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下体的快感侵袭,阴户深处一凉,阴精好
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出来,身体的肌肉再也不受控制,陡然放松下来。

  “喷了……喷了……”“胡子”低声叫到,随着他手指的抽出,淅淅沥沥的
蜜液从屄口洒出来,喷泉一样把液滴溅在床单上。男人把抽出来的手指放到嘴中
一吮,笑道:“真香……”

  艾蕾克丝全身都软了下来,好像人偶一样任由三个男人摆弄,刚刚的高潮好
像击垮了她的意志。原本夹紧的双腿现在无力地打开,手臂也不再挣扎,垂在头
顶。她的躯体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时的颤抖使乳肉轻轻荡漾。女人娇美的
容颜没有任何表情,除了两颊醉人的红晕和额头上的汗珠之外,就好像没有灵魂
的脸谱。

  “刀疤”见女人不再挣扎,于是渐渐松开了对方的手腕,然后从她的口中把
沾湿的内裤抽出来。女人既没有反抗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求救的声音。男人轻
轻拍打女人的脸颊,艾蕾克丝依然面无表情,脑袋随着对方的掌掴而摆动。“刀
疤”得意洋洋道:“嘿嘿嘿……傻了……傻了吧……”

  “独眼”和“胡子”见女人失去了心智,任他们鱼肉,低声淫笑附和。“刀
疤”刚才只顾限制着女人的双手,没法占什么便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
玩弄女人的身体。现在时机已到,急急忙忙扒下自己的裤子,爬上床,双膝分跨
在女人的脖颈两侧,身体下俯,翘起的阳具正对女人的小嘴。

  “独眼”把剃刀递给“刀疤”,自己也爬上床来,两手并用,揉捏女人的双
乳,脑袋埋入了她的乳沟中,呼吸着她的芬芳。“胡子”则把女人的一双大腿扛
在自己肩膀上,俯首在两腿之间绽放的花瓣之间,吮吸其中流淌的蜜液。

  由于女人平躺的姿势,“刀疤”很难享受任何口舌服务。他左手揪着女人的
头发,迫使她抬起头,但右手拿着剃刀,没法让对方张开嘴,或者插入生殖器。
男人嘟囔了一句脏话,把没有用的剃刀叼在嘴中,然后右手捏着女人的腮帮子,
迫她张大嘴巴,然后下身一挺,龟头塞进了女人口中。

  “噢……”湿润软滑的舌头随着他的挺进而磨擦着龟头下端的筋肉,味蕾刮
划敏感的棱子肉,舒服地“刀疤”发出阵阵满意的喘息。他两手抱着女人的后脑
勺,下身慢慢往前拱,阳具一寸一寸挤入口腔,龟头几乎顶到了女人的喉咙。整
根肉棒沉浸在温暖的嫩肉包裹之中,好生舒服,“刀疤”爽地一阵哆嗦,几乎立
刻要喷出精来。正当他陶醉的时候,下身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几乎让他登时昏
过去。

  艾蕾克丝的死命一咬将“刀疤”的阳具齐根咬断,同时两手伸向男人的喉咙。
“刀疤”疼得张口惨叫,牙齿一松,剃刀掉落,正好落在艾蕾克丝伸过来的手中。
她一摸到刀柄,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于是挥手一划,没等男人叫出声来,就切
断了他的喉咙。

  艾蕾克丝的两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难,大腿夹紧了“胡子”的脑袋,小腿
钳住其脖颈,蛮腰猛地一拧,对方只来得及在她的两腿间发出一声短促沉闷的喘
息,接着就是颈骨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上下两个方向的攻击同时开始,又同时结束。当两个侮辱她的男人失去生命
的时候,胸前的“独眼”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本来就只留下一只眼睛,
而且视线被乳房挡住,只听到“刀疤”喉管喷血,一头栽下床去的“噗嗵”声,
这才觉得不对劲了。

  艾蕾克丝左手迅速抓住“独眼”的头发,把他的脸牢牢按在自己的双乳之间,
不让他出声。右手持剃刀抵住男人的喉咙,让对方不敢反抗。

  重获自由的美女吐出口中已经缩小的肉茎,刚刚“刀疤”下身和喉咙的伤口
喷出大量鲜血,弄得她满嘴满脸都是黏糊糊的液体,鼻腔中全是腥味。两腿松开,
“胡子”的身体瘫软向一边,然后慢慢滚下了床。

  艾蕾克丝躺着,喘息着,恢复刚刚消耗的体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她不
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但估计是半夜,刚刚的袭击几乎让她精疲力竭。胸前的男人
依然俯首在她双乳之间,而且不时有反抗的迹象。艾蕾克丝手中剃刀轻轻一碰,
在男人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马上令他老实下来。

  “你敢出动静,就弄死你!”这次换到艾蕾克丝威胁“独眼”。她左手捏着
男人的后脖子,右手的刀锋不离对方喉咙,慢慢坐起身来。用脚探探,睡衣已经
没法穿了,内裤可能丢在床下的某处,但自己看不见,而且胁迫着男人也没办法
腾出手来穿上。

  “转过身去,慢慢地,放老实一点!”女人低声的命令让“独眼”没有选择
的余地,只好从床上下来,慢慢转身,背对着女人。脖子上的冰冷感觉始终没有
离开。

  艾蕾克丝摸索着,双臂环绕上男人的脖颈,爬上他的后背,同时两手施压让
对方知趣地弯下腰来。一双玉腿紧紧盘住男人的腰系,确保自己不会滑下来。此
时的美女依然是赤身裸体,乳房紧紧压在男人的脊梁上,打开的双腿之间,阴户
磨蹭着男人的后腰。这虽然很不舒服,但她此刻也没有办法。男人能清晰的感觉
到肩胛处的两点触感以及耻毛磨擦后背的瘙痒,可惜自己无缘享受这一切,现在
的他只不过是一头坐骑而已。

  “现在,不准出声,带我离开这里。”艾蕾克丝在男人的耳边说到。右手持
刀紧贴着男人的颈部动脉,左手摸索着寻找一个能够抓得住的握点,正好碰到了
“独眼”的鼻环,于是用手指钩住。

  男人不敢反抗,只得背着艾蕾克丝,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开门时传来的吱哑声,轻微的脚步声,水滴声……

  走路时的起伏,风拂过身体的凉爽……

  这就是艾蕾克丝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正向着安全的地方
前进,只能祈祷身下的男人珍惜生命,按照她的命令,带她离开。

  路径好像曲折蜿蜒,有时可以听到火把燃烧的猎猎声。

  男人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突然站住不动了。

  “怎么了?快走啊……”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能走出很远,男人的举动只说
明了一件事,有人发现了他们。艾蕾克丝徒劳地睁大双眼,但看到的永远都是一
片光明。

  “真有本事啊!背着个光屁股妞要上那儿去啊?”一个油滑的难听声调问道。

  “我……我是被逼的……,四当家,救……救命啊……”男人不顾艾蕾克丝
勒紧的手臂,求饶道。

  “被逼的?哼,我能看的出来……”油滑的声音带着嘲讽的腔调。

  “还不住口!”另一个阴沉的声音打断了他,话音未落,艾蕾克丝身下的男
人身躯一震,然后惨叫着跌倒在地,也把她摔到了地上。

  艾蕾克丝就地一滚,半蹲着身子,摆出一幅防御的架势。

  “小姐,你这样光着身子可不好,会着凉的。”阴沉的声音说道,“我让人
送你回房间去吧。”

  “少假惺惺,放我离开!”感觉到有人接近,艾蕾克丝一边挥舞剃刀护住身
体四周,一边怒叱。

  “这些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小姐,爵爷明早就回来,到时候自然会处置。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请不要意气用事。”阴沉的声音靠近了两步。

  “什么下人爵爷,到了这个地步还想演下去吗?!”艾蕾克丝后退两步,但
她看不见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之中,四面可能都有敌人,不由有些心慌,“我现
在就要离开,谁敢过来我就让他好看!”

  虽然双目失明,但女人的身手明显有扎实的功底,要毫发无伤地制伏她恐怕
还真不容易。

  阴沉的声音吩咐了些什么,但声音很小,听不真切,或许是一种听不懂的难
听语言。四周有些细琐的脚步声,远处有开门的声音还有人在交头接耳。

  就在感觉有点不妙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接着脖颈处一凉,艾蕾克丝
伸手一摸,从颈子上拔下一团绒毛,里面埋着一根细针。

  “吹镖?”女人轻呼一声,接着身体一阵麻痹,“有……麻药……”

  一阵天旋地转,她伸手去支撑身体,脸颊碰触到冰冷粗糙的石头地面,然后
就失去了意识。

           ※     ※     ※

  黑暗。

  睁开眼睛。

  白光一片。

  闭上眼睛。

  黑暗。

  我还……活着吗?劫……大家都死了……我要离开这里……然后…然后呢?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艾蕾克丝?珍尼依然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伸出手抚摸自己
的面颊,确认没有东西遮住眼睛,然后手掌在自己的眼前来回挥动。

  什么都看不见。

  对了,我失明了。

  我失明了!这不是梦,之后还有其它的事,自称男爵的男人,女仆巧儿,那
三个男人,反抗,试图逃走,还有上了麻药的吹镖。

  我都想起来了。

  等等,不是这些,还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

  艾蕾克丝越是挖掘自己的记忆深处,就越是看到一人让人眩晕的白光。

  活动一下四肢,她坐起身来,依然是在床上,绒被,睡袍,脖子上的团徽都
在。

  回到原先的那间房间了吗?

  前面忽然传来木门推开的响声,接着是一阵沉默。

  “谁在那儿?”

  “是我,法莱阿‧本达。”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昨晚的事情,我十分抱
歉,我的管家在我出门的期间,收留了几个流民过夜。本来是出于善意,没想到
他们竟然曾经是米兰雇用的佣兵,在赤霞城吃了败仗,流落到这里。他们可能是
半夜起来,打算在府里偷点东西然后逃走,结果误入你的房间,起了歹意。我已
经命人带治安官来看过了,这件事情会妥善处理的。”

  艾蕾克丝沉默不语。

  “你昨晚受了惊吓,拿着凶器,情绪很不稳定。我的管家不得不用一点手段
让你平静下来,幸亏下人中有个喜欢打猎的仆人,经常用吹镖打点野味回来,便
向他借了家伙,虽说粗暴了一点,当都是为了不伤着人,请你谅解。”男人继续
解释道,声音不急不缓:“巧儿一会儿就端早饭过来,在这之前,我还是要问问,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关于劫得细节?”

  艾蕾克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叹一口气,说道:“很抱歉,我实在是没有
头绪。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会好一点。”

  “这个嘛……”对方犹豫了一下,口气温和道:“正如我以前说过的,为了
你的安全和消息的保密……”

  “治安官那里呢?那三个人的死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搪塞过去的,为什么
没来找我问话?”艾蕾克丝打断了对方,“昨晚上的混乱,那么多下人都见到了,
肯定会传出去,我继续闭门不出岂不是欲盖弥彰?倒不如安排我在庭院里适当露
露面,反而可以消除私下里的议论。”

  “这……这个……”男人语气慌乱起来,腔调开始有些不悦:“还是不妥…
…不妥……为什么你突然非要出去不可!”

  “没什么,就是有点闷得慌。”艾蕾克丝笑笑,“既然不妥,那就算了吧。”

  “哼……”男人没想到对方如此轻易就打消了外出的念头,一时间不知该说
什么,隔了半天,才走到床前道:“你……你难道是在试探我?”

  “试探你?试探你什么?”女人的微笑无懈可击,失明的双眼仿佛能看穿男
人的忧虑。

  “你……想试探我……会不会放你出去……”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透透气……”

  “不要装糊涂!”男人沙哑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把你关在这里快两
个星期了,你开始疑心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所以你要来试探我!对不对!”

  坐在床上的女人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事实上她确实看不到眼前的男人暴跳
如雷的狰狞面孔。她捋了捋耳旁的秀发,轻轻叹一口气:“唉!我本来不打算这
么快就挑明,没想到你自己先做贼心虚。其实你这谎话说的倒也圆滑,可惜跟我
以前认识的一对兄弟相比,还不够老练。昨晚上的意外并非你的漏出的唯一一个
破绽,但确实是最严重的一个。”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那三个人不是我收留的流民?”

  艾蕾克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好像下定了决心,冷冷地说:“不不不,比
那个要早。我醒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不是法莱阿‧本达男爵。”

  “什么?!”

  “法莱阿‧本达男爵深入简出,一向不与外人来往。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相貌
和特征,所以你以为装扮他应该不会被识破。再加上我双目失明,就更不用怕我
会看出什么举止上的异样之处。可惜呀可惜,法莱阿‧本达长得非常女性化,而
且好男色,所以不愿意见外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娘娘腔!”

  “原来如此……,这我倒真想不到……”男人喃喃地说。

  “我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一秘密的人,这只能算你不走运。荆棘团曾经接过
法莱阿‧本达的委托。因为是秘密的委托,没有记录在案,对外也不公开,只有
参任务的两三个人知道,亲自见过男爵的更是只有团长一个人。我当时也是因为
好奇,缠着团长好几天,他才告诉我内情。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男人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石室中回响,听者床上的女人继续
说道:“弄明白你在说谎以后,要想清楚你为什么说谎就很容易了。你之所以要
假扮特兰蒂亚斯的贵族,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有安全感,好骗取我的信任,让我说
出劫的秘密。从我的团徽你看出我是荆棘团的佣兵。我们团一直以罗滕郡为驻扎
地活动,熟悉当地的情况,因此你不能自称是罗滕的贵族。于是你看中了阿帕尔
郡,贝库姆镇的法莱阿‧本达。贝库姆镇离赤霞城不算太远,只有四五天路程。
如果我真的昏迷了五六天,时间上也讲得通。而且这个小镇靠近山区,不出名。
男爵又避世,正符合你的要求。”

  “……”男人咬咬牙,应到:“说得不错。”

  “这一切都说明你不但不是贵族,而且不是我能够信任,并愿意与之合作的
人。而你之所以不让我出去,也是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阿帕尔郡的贝库姆镇。你
把我这个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伤患关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这么长时间,完全是为
了掩盖这一事实。一旦放我到户外,就算我看不见,也会发觉这附近没有城镇的
熙熙攘攘,只有飞鸟走兽的鸣叫。这房间的墙壁固然平整,还粉刷过,就算我能
看得见,也会凭外观以为是间地下室。不过你脚步声的悠长回音则说明这是一个
极为深邃的所在,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某个深山中的山洞里。”

  “你两眼失明,单凭听觉就能推断出自己的所在,实在是不简单。”男人的
语调渐渐放肆起来,“我当初因为你是个卖力气的佣兵,而且还是女流之辈,实
在是太小瞧你了。”

  “昨晚上的那三个禽兽知道我‘荆棘白玫’的绰号,说明他们是和我们团交
过手的佣兵。你因为不知道那三个家伙对我说过些什么,所以刚才编的故事中,
没隐瞒他们是腥手佣兵团的事实。但是昨晚上那个鼻子上穿环的家伙管你的一个
手下叫‘四当家’,世界上哪有称管家为‘当家’的,除非是土匪。顺着这一条
线索想下去,就不难推断出你们应该是由败军和逃兵组成的土匪或者山贼团伙,
占了一个山洞作落脚地。”

  “呵呵呵,厉害,厉害,竟然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男人大笑,还拍了几下
手掌以示赞赏。

  “我跟你配合,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只是为了查明到底身在何处,等恢复
视力之后,就设法逃到安全的地方。不过从昨晚上的事情看来,这里的守备森严,
就算我视力尚在也难以脱身。我倒想继续装傻,没想到你自己沉不住气,把我完
全合理的请求当作试探,大发雷霆戳穿了自己的贵族气质。谎话一破就无法弥补,
我也就索性跟你把一切都挑明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虽然吃点亏,但是省了很多解释的麻烦。”男人的口气凶
恶起来,“既然你早就猜透了这些,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告
诉我,我就放你回罗滕郡。”

  男人的回答全在艾蕾克丝预料之中。她曾反复考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推
断是正确的,但现在得以证实,还是令她呼吸一滞。

  “以一个土匪头头来说,会对劫产生兴趣,说明你不是一般的暴徒,会动脑
子。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不过既然你肯费这么大力气来问关于劫的事
情,说明你认为这其中有利可图。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又怎么可能让我活着再去
告诉其他人?一旦你知道了你想要的,必然会杀我灭口,所以不要说我想不起来,
我就算想起来也不会告诉你。”

  “你猜得不错,我不会放你走,但也不会杀了你,我的手下可舍不得要你的
性命。”男人恶狠狠道,“不管你是真的忘记了关于劫的事情,还是不想告诉我,
这都不要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你
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也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早早告诉我,
说不定会少吃些苦头。”

  男人说完,转身离开,木门在他身后关闭。

  门外站着一个看守。这是为了避免类似昨晚的意外再次发生,而临时增添的
防范措施。

  看守穿一身黑色的皮甲,胸前的位置上涂着一个纹样。

  那是一只头上长有犄角的白色狐狸。



              第三节:鬼狐巢穴

  说起出没于特兰蒂亚斯、米兰和海福斯公国三国交界地带的山贼团“鬼狐”,
只有资深的赏金猎人或者落草的土匪流寇知道个一二。但说起头生犄角的白狐,
人人都会联想起一伙肆虐于南岭走廊的强盗,来无影去无踪,手段残忍狡猾,寻
常百姓也会谈“狐”色变。

  这伙强盗跨地域作案,出没不定,三国的政府和治安机构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曾经有高额的悬赏,捉拿其首脑人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能摧毁这个为害
一方的毒瘤。这伙强盗之所以不像其他由落魄佣兵组成的山贼团一样不堪一击,
是因为他们的老巢在迷踪森林之中,使一般的讨伐队伍不敢深入追击。

  为什么这伙强盗能够在常人不敢进入的迷踪森林中生存?

  因为“鬼狐”的成员有将近三分之二是魔族。

  魔族属于六大亚种之一,其他的五种包括羽族、兽族、人鱼族、人马族、矮
人族。有的学者将精灵族也列入其中,成为七大亚种,但更多的人认为精灵族更
加高等,应该独立出来。不过这种把非人类的种族都称为“亚种”的分类方法不
为其他种族所接受。兽族认为羽族、人鱼族和人马族和自己的亲缘较近,应该划
成一族。而矮人族则坚持认为精灵族不比自己高等多少。精灵族认为把生灵分作
三六九等的学说十分无聊。

  魔族通常智商不高,遇事爱用蛮力。他们体形高大,身体健壮,头生短角,
尖耳獠牙,肤色多为红色、青色、棕色或黑色。由于他们面目狰狞,也被人类称
之为“鬼”,或“鬼族”。魔族的国度位于月大陆南端的岩山荒漠中,但也有很
多部落散居在四大陆各地的山林中。

  这一族之所以被称为魔,并非因为他们擅长魔法(实际上这一类技巧对于他
们来说太过于复杂),而是因为他们经常和各种魔物或者怪兽混居在一起,并且
擅长驯化驱使这些生灵。迷踪森林之所以如此神秘恐怖,魔族的存在也是原因之
一。误入他们领地的人类往往会被他们杀死吃掉。人类比野兽容易捕捉,而且肉
比较松软,还有咸味,所以是不错的猎物。相比起他们自己的部落战争中,吃掉
战俘和战败者的习俗,吃人类这种行为算是非常文明了。

  尽管魔族食人,但很少离开山林,所以一般来说不对人类造成太大威胁。也
有年少的魔族会在好奇心驱使下,结伙下山看新鲜。有趣的是,由于魔族没有什
么复杂的文化,比如文字和艺术等等,所以光怪陆离的人类社会对他们来说充满
了奇异的吸引力。这些下山的冒险者们经常会放弃自己生长于丛林的单调生活,
尝试留在人类之中。由于他们的怪力,经常会成为各大佣兵团招募的对象,甚至
还有天资比较聪明的,成为学者或者商人。

           ※     ※     ※

  人类文化的一大部分魅力来自于其堕落和腐朽,而兽族就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一样对这些扭曲的诱惑毫无抵抗能力。他们之中也会像人类一样出现强盗和匪徒,
以胡作非为,烧杀掳掠为乐趣,追求美食美酒、金钱享乐,而且往往比人类更加
凶残贪婪。“鬼狐”就是这样的一伙由大量邪恶魔族组成的强盗集团。

  “鬼狐”的头领已经传到了第四代,现在继承“鬼狐”名号的是一个叫做骨
朵辛的壮年魔族。他肤色暗褐,身材和人类差不多,在盗贼团中不算最强壮的。
他当初之所以能够在三个头领继承者中脱颖而出,是因为他的狡猾和恶毒。他费
尽心机,挑拨离间其他两个继承者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前任头领
欣赏他的这一点,于是在他结果了其他两个竞争者之后,确立他为最终继承者。
没过多久,头领就在一次劫掠途中死于非命,有的团员怀疑这和骨朵辛有关,但
没人敢说出来。

  骨朵辛继任头领之后,铲除异己,扩大团队规模,特别是吸收人类入团。大
部分的人类难以适应迷踪森林的生活,命丧猛兽之口,少数存活下来的都是最强
壮和凶残的家伙。这些人了解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成为“鬼狐”的眼线,为他
们物色猎物以及销赃等等,同时他们也将人类的恶习,比如酗酒、赌博、毒品、
玩弄女性等等,带入了这个本来就肮脏不堪的集团中。

  “鬼狐”不定期下山袭击村镇,他们称之为“打围”。魔族的团员会服下一
种叫做“画皮水”的魔药,使他们的面貌肤色看起来接近人类,然后乔装打扮一
番,装作骡马商队前往选定的村寨,一番杀戮,将劫得的金银财宝和女人装载到
骡马车上掩盖好,再拌成商队返回老巢。由于他们行事不留活口,动作迅速,所
以少有失手的时候。就算伪装被揭破,他们也可以抛弃赃物一哄而散,化整为零,
各自返回巢穴。

  由于米兰和特兰蒂亚斯在赤霞城的征战,使边境城镇的治安力量薄弱不少。
“鬼狐”正好趁乱发点不义之财。开战前他们沿途伏击从赤霞城撤出来的海福斯
富商,赚了一笔。开战以后则截杀逃难的平民,但都是一点小钱。

  当劫降临的时候,“鬼狐”正在收风回巢的途中,行进至赤霞城以东不远处。
骨朵辛突发奇想要趁赤霞城遭劫大捞一笔。他的人类手下纷纷反对,很显然这位
魔族头领不晓得劫的厉害。不过骨朵辛怎么会容许他的部下违背他的命令。

  他下令把抗命的手下捆了,然后远远地用弓箭逼着他们进城。他也知道陨石
雨过后的城池未必就安全了,劫可能依然没离开,他的这些手下就成了试探的牺
牲品,反正是些人类,需要的时候再去招募就是了。

  那些走向城门的倒霉鬼果然还没能走进城墙的阴影中就气绝到底,没有外伤,
如同他们周围散落的尸体一样,好像睡着了一般。骨朵辛每隔一会儿就放一个人
过去,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放过去的人活着走进了城内,他才肯放心地确认,
劫已经结束了。

  杀掉剩下的抗命者,骨朵辛领着部下入城。爬过城门口的尸堆时,就算是见
惯了杀戮的他也有点胆战心惊。这些逃命的人们虽然打开了城门,但却来不及逃
出去,朝着城门外的方向倒毙在地,看不出死因。不过有不少人怀中抱着些金银
细软,明显是在逃命时卷带的值钱家当。

  抢死人的钱总比抢活人的钱容易,何况不需要翻箱倒柜,这些死人都揣着自
己家中最值钱最轻便的东西,连挑拣的工夫都剩了。“鬼狐”的强匪从来没碰到
过这么轻松的买卖,于是发散在城中尽量收集。骨朵辛在思考着什么时候该适可
而止,趁着劫进行扫荡可是犯众怒的事情,有可能会引起新的一轮针对他们的讨
伐。如果他们在特兰蒂亚斯的调查队到来之前离开,那就神不知鬼不觉。洗劫城
市的黑锅届时就会由占领赤霞城的米兰大军来背了。

  看着骡车渐渐装满,骨朵辛下达了收风的命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部
下报告说,在城中心发现了一个女人,活着的女人。

  骨朵辛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的价值所在。能够经受劫而不死,这绝对是闻所
未闻,她必然有什么法门能够抵抗劫的强大力量。如果将这种力量据为己有,那
就能为所欲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可是等女人被搬上马车运过来,出乎他的意
料,那女人看起来不像魔法师,或者僧侣祭祀,倒像是个佣兵。

  一个佣兵有什么能耐能和劫抗衡?

  返回巢穴的路上,骨朵辛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也不得其解。不过他总有办法得
到他想要得答案,于是装扮贵族骗取秘密的奸计渐渐成型。他命人先一步赶回去,
准备一间牢房,要位处洞窟深处,嶙峋的四面石壁要修凿平整,并且刷上浆,伪
装成贵族宅邸的地下室。同时,自己带着部下也加速行进,等到返回老巢时,房
间已经准备妥当。

  “鬼狐”囚禁着十多个女子来满足百余名匪徒的兽欲。魔族女性很少离开自
己部落的保护范围,所以难以捉到,不过人类的女子也没什么差别,无非是皮肤
白一些,力气小一些而已,况且她们也能怀上魔族的孩子。魔族男子和人类女子
交配生下来的孩子,男孩都是魔族,女孩都是人类(反之,人类男子和魔族女子
交配生下来的孩子,男孩都是人类,女孩都是魔族。)。

  这些生长在魔窟中的小生命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男孩子从小被训练成盗贼
团的一员,十几岁就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女孩子长大后则像她们的母亲一样
沦为男人的玩物。由于她们从小就被调教成奴仆,所以天性中完全没有反抗的念
头。在她们完全成年,成为专职的性奴以前,还要负责打理巢穴内的饮食起居。
骨朵辛在这些少女奴隶中挑了一个叫巧儿的来服侍昏迷的女佣兵,并且警告她不
准乱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艾蕾克丝昏睡了四天就醒了,并非六天,但是贝库姆镇比“鬼狐”的巢穴距
离赤霞城更远,四天内难以到达,骨朵辛才说是六天,至于米兰大军的占领等等
更是刚刚才打听到的消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骨朵辛喝下“画皮水”,戴假发,
穿上贵族的华丽衣衫,打扮得像模像样。没想到女佣兵瞎了眼睛,看不见他的相
貌,更是让他惊喜不已。谁想接下来才知道对方完全记不起关于劫的事情,他只
有耐心等待艾蕾克丝恢复记忆,同时每次去看她的时候还要乔装打扮,以防她万
一恢复视力。

  任何谎言都不能无限期地持续下去,不论是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关
久了都会起疑心。骨朵辛也知道这一点,他只盼望着能在艾蕾克丝起疑心之前问
出他想知道的事情来。这样苦心经营的圈套竟然在他外出打围期间出了纰漏,让
他十分不悦,自然迁怒到那几个夜闯女人睡房的家伙头上。

           ※     ※     ※

  “现在,乌棱多,你可以详细说一说,昨晚上那几个家伙是怎么回事?”骨
朵辛翘个二郎腿,坐在两阶台阶之上的结实的扶手椅中。他面前垂手站着的就是
昨晚上被称作“四当家”的魔族,青面独角,一副惶恐的表情。

  “他们确实是米兰雇的佣兵,今早上您回来的时候小的就禀报过的。”唤作
乌棱多的魔族答应到。

  “从赤霞城逃过来的?”

  “是的。他们的佣兵团遭到火攻,溃散了,后来碰上劫,就没敢归队。三天
前他们逃到山下一个村子,讨了些吃的喝的不算,还调戏村里的姑娘,结果给轰
了出来。咱们在村子里的探子跟着他们,问清了来路,就给带上山来了。他们几
个以前都干过咱们这当买卖,也算是熟手。”

  骨朵辛略一沉吟,捋着络腮胡须说道:“月初在赤霞城杀了不少不中用的东
西,确实是需要补充点人族的手下。可是你既然招了人,怎么不管教他们,坏了
我的大事。”

  “头儿,小的该死,小的也没想到他们会知道那女人的事,可能是哪个弟兄
酒后失言说出来的。他们应该以前就听说过那女子的相貌,还有些过节,要不然
也不会放着圈里那些现成的母畜不用,半夜跑出来打野食。小的在外围几个洞口
都加了哨,但是没想到会让自己人捅了漏子。”

  “他们现在人呢?”

  “除了昨晚死了的那三个,剩下八个的都关在牢里。他们说那女的是什么白
玫瑰,跟他们的佣兵团交过手,但并不知道那三个人会这么不守规矩。”

  “嗯……”骨朵辛哼了一声,打断道:“剩下的都杀了,以儆效尤。让探子
再招新人来。”

  “是。”

  “至于这女人,你看该怎么办?”

  “小的以为,不如交给油腿子调教一下,到时候治得服服帖帖的,还不怕她
不开口?”

  骨朵辛叹口气,摇摇头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丢到
圈里,又是个鲜货,还不三两天就给玩死了?油腿子哪几手我还不知道,不是给
弄残就是给弄痴,除了鸡巴什么都不认,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小的让他有些分寸就是了。”

  “好吧,反正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抱多大希望。”骨朵辛站起身来,乌棱
多跟在他身后半步,听他的头领继续吩咐道,“你告诉他:第一,不准弄死;第
二,不准弄伤;第三,不准用药。我要这个女的身体尽量保持现在的状态,脑子
也不准弄坏,说不定放一段时间还能问出点什么来。还有,要是谁把这个女的给
弄死了,那几个米兰的佣兵就是下场。把他们的尸体扔到后山喂狼吧。”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我一夜没睡,早点上一回来就要处理这些事,真是丧气。今天别再来烦我
了。”骨朵辛打了个哈欠,就朝自己的卧房去了,留下乌棱多去执行他的命令。

           ※     ※     ※

  寻常农家畜养家畜,搭的是羊圈、牛圈、马圈。“鬼狐”山洞里面囚禁抓来
的女人的地方叫做牝圈,管理这些女人的畜监就是油腿子。这个人类个子不高,
微微发福,秃头小眼,后背上纹满了各种佣兵团徽。虽说他身手也不赖,但好吃
懒做,平常跟着吃饭拿饷,打起仗来就跑,所以哪一个佣兵团里都待不久,还得
了这么个不光彩的外号,以至于他的本名却没有人记得起来。这家伙加入“鬼狐”
后,没抢回来多少钱财,但却捞到这么一个优差,山洞里所有的女人,包括未成
年的女仆们都归他管。这除了因为他确实在玩弄女人上有一手之外,好要归功于
他精通的魔药学。

  原先“鬼狐”捉回来的女人大都只能活七八个月,魔族的力气和脾气对于人
类女子来说实在太过于残暴。一开始女子往往抵死反抗,魔族在这种事上都没什
么耐性,发起火来一用蛮力,就把女人的身子骨撕得零零碎碎。就算是肯乖乖就
范的女人,经过几个月的蹂躏和惊吓,也会变得皮包骨头,用不了多久就一命呜
呼。这样一来,每次下山光是补充女人就很费力气。

  油腿子的工作就是把捉来的女人驯化一番,让她们变成逆来顺受的荡妇,离
开男人的玩弄就活不下去。他调制的各种淫药也可以改造女人的肉体,使她们适
应魔族过分粗大的生殖器。经过他的调教,女人的存活期大大延长。只要没被玩
坏,或者玩腻,就可以一直活下去。除了这些,“画皮水”也是他在一种变形药
的基础上改良得来的。为了研究这些药剂,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类女性死在了试
验之中。

  油腿子的一天是在射精的快感中开始的……

       

  他精力旺盛的秘密来自于自己研究的一种魔药,以淫兽的体液和少女的来红
配以六种昆虫的卵炼制而成。饮下之后虽然不能钢枪不倒,但是可以迅速恢复精
力,每天射个十多次丝毫没有问题,虽然射精的流量和浓度仍然不及魔族,而且
有缩短寿命的副作用,不过能享尽风流的话,少活个两三年又算什么。

  今天对于他来说又是兴致不错的一天,直到四当家在他快要射精的当口闯进
房来,搅了他雅兴……

        

  自己一边穿裤子一边听对方转述骨朵辛的指示。可是还没等乌棱多说完,他
就气地跳起脚来。

  “不准弄伤、弄死,还不准用药?你干脆把她供起来当压寨夫人算了!”油
腿子唾沫星子横飞,原本油滑的腔调听起来有几分歇斯底里。

  “头儿的意思是,这秘密可能在女人脑子里,也可能在女人身上,弄清楚之
前要尽量保持原样。”乌棱多两手一摊。

  “先不说这妞儿身手了得,咱俩昨晚上都见过了,一般的皮肉之痛根本不能
让她屈服。关键在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要是平常的妞儿,只要见识过咱
们对付不老实的母畜的手段,保证吓得服服帖帖。这妞儿看不见,怎么吓唬她?
打不得,吓不住,就只能用药了。”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要是出了事,当心脑袋不保。今天早上又要砍八个,
我还赶着去处理呢。”乌棱多急着要走,末了不忘了叮嘱一句:“一会儿去提人
的时候别忘了带两个弟兄,昨晚上那两个,一个给拧断了脖子,一个命根子给咬
了,死得太难看了。”

  “我知道,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的,你放宽心。”油腿子一幅胸有成竹的口
气,心底里盘算是不是先去趟厨房吃点东西,顺便抓一个女奴来去去火,再去收
拾今天的正菜。

           ※     ※     ※

  骨朵辛离开后,巧儿没有来送早饭。当艾蕾克丝‧珍妮听到响动,来到门前
察看时,放在铁盘上的食物已经被推过活板门,搁在了地上。

  饭菜虽然不难吃,但被囚禁的女佣兵没什么胃口。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置,
并不难猜到。自己该怎么做?不管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吧。她叹一口气,随即
又强打起精神:不管结果有多么糟糕,怎么能不反抗一番就放弃呢?将来到了亡
者的世界,见到死去的大家,岂不是会被嘲笑。连团长也会说白白教了我一身武
艺,却没教会我武者之心。

  主意已定,艾蕾克丝三两口吃完东西,起身将床推到房间的一角,被单撕成
长条,扎在腰间,让宽大的睡袍不至于妨碍身体的活动。在房间内四处走动,拉
伸腿脚,同时也让身体记住墙壁间的距离和门的位置。

  脚步声,门闩的摩擦声,木门的吱哑声,接着是一把难听的粗秽声音走进了
房间:“喔呵呵,漂亮,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俏的姐儿,一会儿先让咱
尝尝鲜吧。”

  “不行,头儿的命令,等我把她拾掇好了,你爱怎么尝怎么尝。”油滑的声
音是昨晚上就听到过的。

  艾蕾克丝算好距离,两个箭步助跑向房间的一侧,一蹬墙壁,横着身体窜到
半空中,狠狠一记回旋踢,踢向声音来源处。听到预期的骨裂声音之后,两脚一
落地,一扭身,把反握在手中的铁盘掷向门外。

  油腿子带着两个人族匪徒来拿人,门一开,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进门的那
个就给放倒了。然后自己身前的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一闪身,接着就看到一面铁盘
旋转着飞来,正打中自己的鼻梁。

  “唉哟哟……”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蹲下,油腿子痛得直骂娘。旁边闪过一
击的男人连忙把门关上拴好。

  艾蕾克丝冲向门口,可惜晚了一步,正撞在关闭的门板上。不过不要紧,踩
踩脚下被自己击倒的男人,对方脖子折断,已经没气了。把尸体拖到一边,果然,
从他身上解下一柄单刀。艾蕾克丝想:只要呆在屋内,守住门口,就可以再收拾
他几个,出到门外反而可能腹背受敌。

  可惜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不想她想像的那么顺利。半个时辰之后,木门再次
打开,没有人进来,正在她迟疑的时候,一对儿套索几乎同时套住了她的手腕和
脖颈,没等她挥刀劈斩,一股大力就把她扯出了门外,接着是无数只强壮有力的
手掌,把她牢牢摁倒在地。

  她用力挣扎,但是势单力薄,身体怎么扭动,都离不开冰凉的石板地。一双
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一抓一拧,“嘎叽”一声,就把她的胳膊生生地扯脱了臼,
疼得她惨叫一声,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接下来是另一只手臂,然后双腿自膝盖以
下被扭脱了筋,四肢的锥心疼痛让她泣不成声,凄惨的哀号换来的是周围男性残
忍的叫好声。

  油腿子捂着包裹着纱布的鼻子,恶狠狠地看着魔族的弟兄们狠狠教训刚才还
飞扬跋扈的女佣兵,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知道怎么接回去吧?”为首的魔族问道。

  “知道,知道,往反方向一扭,一推就行了。”油腿子满口答应,“谢谢啦,
回头弄好了让你们拔个头筹。”

  说罢,他揪着女人的头发,往牝圈走去,艾蕾克丝被他拖在身后的地上,好
像玩坏了的娃娃一样,四肢扭曲,撕心裂肺的惨叫在魔窟内回响。

           ※     ※     ※

  牝圈的门口早就排起了长龙,除了一大早上就来寻开心的以外,剩下的都是
听说有新的母畜入栏,来看热闹的。据说这母畜一昼夜之内就结果了四个人,还
伤了畜监。虽说死的都是比较弱的人类,但这么泼辣的女子可不常见,而且还是
团长亲自捉来的,所以消息灵通的都想看看新鲜。

  为了延长母畜们的存活期,牝圈到了晚上是锁起来的,只有畜监有钥匙。女
畜们可以趁晚上休息,恢复体力,也让女奴们替她们清洗身体,打扫畜栏。油腿
子如果需要别人帮他办什么事,事成之后往往会通融对方独自在牝圈里享受一夜,
算作答谢。

  沿途的男性们让出道来,让畜监去开门。看到他身后拖的漂亮女子,强盗们
都放肆地嬉笑。纷纷催促油腿子快点打开门锁,然后迫不及待地推开生锈的铁门,
涌进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所。

  牝圈十分宽敞,可以容纳百余人。石洞被修成长方形,中间留有四根形状不
规则的石柱支撑着洞顶。木板钉成的墙壁,高度只及成人的肩膀,在洞窟左右每
边隔出六个隔栏。每个隔栏三米见方,一面是石壁,两面是木板,还有一面朝向
洞窟中央,没有门的阻挡。每个隔栏都以一种动物为名称,共有鼠、牛、虎、兔、
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个。其中,龙和狗的隔栏空着,剩下的
都有母畜在栏中。母畜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那些从山下掠来的,左脚上都拴着
铁链,另一头牢牢钉在木板墙上;而那些出生在魔窟中的第二代母畜,因为不会
逃走,所以不用带锁链。

  负责打扫牝圈的女奴中,为首的名叫洁希。她跑过来,盈盈跪倒,禀报道:
“饭已经喂过了,兔奴姐姐死了……”说到后来,神色一黯。

  “知道了,先放在那儿吧。你去叫吉妮、巧儿、梅露过来候着,你也一块儿。”
油腿子吩咐道。

  女孩子一脸惊恐的神色,带着剩下几个女奴匆匆忙忙跑开了。

        

  作为第二代,她们完全没有反抗或逃跑之心,可以放心的让她们去打理洞窟
内的一切日常琐事,因而是重要的资源。

        

  她们平常都尽量结伴行动,而且要躲着牝圈这里。今天油腿子招四个女奴来
这里,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

  男性们七手八脚把艾蕾克丝的衣服扒光,弄进狗字栏里,搬来一张刑台,把
她放上去。刑台的拘束夹可以调节角度,能把人固定成各种姿势。手脚接回原位
时,女人少不了再惨叫一番。油腿子从墙上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刑具淫具中,挑了
一挂牛筋绳,把她五花大绑,双手绑在脑后,小腿后折,跟大腿根绑在一起,然
后用拘束具把她的大腿分开到极限,阴户和肛门都微微打开,露出嫩嫩的粉红色。
随后再捏开女人的小嘴,把开口器塞进去,皮带在脑后绑好。

  开口器是一个能把口腔撑开的环状撑子,上下缘处的凹槽正好把卡住上下颌
的门牙。这样的工具一般使用木头或者金属制作的。油腿子用的这一件则是用软
骨牲的骨浆塑成的。软骨牲是南大陆常见的一种魔兽,状如山羊,头生六角,其
骨头透明柔软,融化之后就成为骨浆,在其中加入不同比例的水分可以令凝结后
的成品像竹子一样柔软,或者像石头一样坚韧。骨浆可以被塑成各种形状,也可
以在半融化状态下被捏成各种形态。因而可以应用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这项
新技术是刚刚才从海福斯公国传入特兰蒂亚斯和米兰的。

  骨浆造的开口器有弹性,既不会伤着女人的牙齿,又强迫她把嘴巴张开,大
小正好能让男人的家伙出入。油腿子忙活完了以后很满意,转身对围在一边的魔
族们说道:“谁也不准碰这个妞儿的身体,不守规矩的禁欲一个月!别的母畜你
们随便玩,但是射精的时候,可以把精液灌到这个妞儿的嘴里,记得捏着她的鼻
子,别让她吐出来。但除了这个以外,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准碰。”

  听到这么不近人情的规矩,男性们纷纷抗议起来,油腿子招手安抚道:“为
了补偿大家,今晚上牝圈不关闭,你们可以玩个通宵。”

  这还说得过去,魔族们七嘴八舌的散开了,各自按爱好去别的畜栏发泄自己
的欲望。喜欢一个人玩的,就在畜栏里抱着母畜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抽插;喜欢一
起玩的,就把母畜牵出来,放倒在地上,或者吊起来一起享用。手段比较凶狠的,
先去墙上挑选自己顺手的刑具,或者去搬刑台木马;轮不上的,则散在各个畜栏
边,焦急地催促,或者见缝插针地满足一下手足之快。牝圈中的每一个女人都尖
叫着,浪叫着,惨叫着,身体随着男人们的动作而起舞。就连刚刚断气没多久,
身体还暖和的兔奴,也给挂在一页夹板上,后半身被一个肥胖的魔族抱在怀里一
个劲地捣杵,两条腿一荡一荡地耷拉着。

  听着周围的喧嚣,艾蕾克丝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
快。当第一股浓稠腥臭的精液灌进她的喉咙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些男性恐怕不
是人类,因为精液的量太多了,几乎每一个都比图鲁鲁强上一两分,而真正需要
她担心的还在后头。

  洁希带着吉妮、巧儿、梅露,四个女奴进了牝圈,四周的景象吓得她们瑟缩
在一起。

        

  油腿子招招手,示意四个女孩走到他身前:

        

  “你们四个,给我跪在这儿,轮流舔她的阴核、屄眼和腚眼,不准停下,但
是也不准让她泄出来,听见没有?吉妮……

        

  你给我看紧了,她要是快泄出来,就停下,等她缓过去再继续。要是哪个让
她泄出来,就是你的错。到时候我让他们拔河,准少不了你!”

  四个女孩听到“拔河”二字都一阵哆嗦,连连颤着声音答应。

  油腿子走到艾蕾克丝身前,拎起她胸前的银坠看了看,说:“听乌棱多说,
你叫阿什么克斯‧珍妮,太拗口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犬奴‧珍妮。这里所有
的男人都是你的主人,精液是你最喜欢的饲料,交配是你唯一的乞求,我就是你
的神!”

  男人的话音未落,快感就从艾蕾克丝的下身传来。分明是一根滑溜溜,幼嫩
嫩的小舌头在细细密密地舔吮自己的私处。艾蕾克丝皱起眉头,努力不去注意肉
体上的刺激。但这不是哪个臭男人在玩弄自己的身体,而是……

        

  被逼无奈才屈服于恶人的淫威,自己怎么都无法对她们产生恨意,反而感于
自己童年的不幸,对她们有种怜爱的同情。

  越是这样,下体的感觉就越敏感。少女的香舌无孔不入,打开的阴唇间,每
一道褶皱,每一丝肉瓣,都受到温柔的袭击。舌尖侵入阴道口,上挑下钻,但又
不深入,带来阵阵心头的瘙痒。灵巧地拨开薄薄的肉膜,触碰敏感的蚌珠,点抹
挑拨,让羞涩的阴蒂微微勃起,泛出醉人的桃红色。

  (不可以……那里……不行……小妹妹……那里不能舔……啊啊!)

  艾蕾克丝心中的呼唤因为开口器的限制,难以转换成语言,只能发出呜呜的
鼻音。而这种声音又被周围的男性理解为饥渴的讯号,于是纷纷慷慨地把睾丸中
积存的精浆,倾倒入女人的小嘴里,而且务必让她吞下肚去。开始,她还试图反
抗,但当精液淹没了喉咙,她又无法抑制地一阵剧烈咳嗽,将腥臭白浊的粘浆像
喷泉一样从鼻孔挤出来,摊得满脸都粘糊糊的,换来周围男人一阵幸灾乐祸的口
哨。反复几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和意志来承受窒息的苦闷或者精子呛入喉管的折
磨,只能让注如口中粘稠液体顺着食道滚进胃中。

  随着腹中的饱食感油然而生,喝下去的精液好像滚烫的溪流,游走于自己的
五脏六腑。艾蕾克丝还不知道自己被魔族的男性们所包围,更不知道魔族的精液
对人类女性有催情的效果。她的腹部因为精液的充实而渐渐隆起,洁白光滑的皮
肤现出兴奋的粉红色,表面挂上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两条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
一阵地抽动,女童们每一次的舔噬,都让她神经震颤。

  下体因为唾液而润滑,但很快也因为自己分泌的爱液而湿润不堪。本来还是
涓涓细流,但当菊门突然受到袭击时,阴户深处好像打开了水龙,淅淅沥沥的汁
液再也不受控制地冲出阴门,拉着晶莹的丝线,一直滴落到地上。

  (不行……不行了……这样下去……要……去了……去了……)

  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四肢的挣扎抽动,还有呻吟声的加剧,都宣告着高潮的
来临。就在她拼命抵抗,而心底又渴望解脱的紧要关头;在她伸展被捆绑的四肢,
以至于牛筋绳勒得手脚生疼的刹那;在她咬紧口中的淫具,深吸一口气,满足的
春叫快要从嗓子眼儿中迸出的瞬间,下体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少女奴仆们紧记着畜监的命令,及时停止了下来。

  就好像一下子从浪巅跌倒了海底,火热的心房好像被泼了凉水一样急速冷却
下来。肉体的反应速度及不上神经,绷紧的肌肉需要时间一点一点地放松,血液
循环,把刚才绳索勒紧处的疼痛一波一波地送来。下体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
堵在阴户深处,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释放出来。

  艾蕾克丝瘫软在刑台上,大口喘着气。四周女人们发出的浪叫声突然显得无
比刺耳,让她心头一阵烦躁,但又难以置信的带有一丝羡慕。口鼻中弥漫的精液
气息也变得特别浓郁,让她胸腹中一阵翻腾,但又不可思议的带着一种饥渴。

  站在一边看的油腿子满意地发出一阵狂笑,这些女奴虽然年纪尚轻……

        

  但在他的长期调教之下,口舌的技巧都十分熟练。本来嘛,早晨叫他起床的
时候,要让他在从睡眠状态到完全清醒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射出精来,这需
要高超的口交技巧和反复的练习。每天早上的浓牛奶可不是白喝的。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不知道伙房里的那些小妞儿有没有偷懒,应该去看一看。
油腿子一边寻思,一边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靠到艾蕾克丝身边,拎起她的头发,
问道:“喝的饱不饱?”

  女人刚刚缓过气来,倔强地一甩脑袋,喉咙里一阵呜呜呃呃的抗议。

  “好啊,嘴硬,老子就喜欢这样的,以后玩起来才过瘾。”油腿子恶狠狠的
恐吓到:“刚才爽不爽?到了最后没爽出来吧?怎么样?难不难受?你要是坚持
不住了就不要硬撑着。只要你发誓,永远当一条听话的狗,从此以后老老实实让
我们肏,我就让你泄出来。好不好?你愿意的话就点点头。”

  艾蕾克丝猛地摇摇头,金色的秀发甩动。

  “好,好,好。时候一到,你自然会改主意的,不过那时候我要是不在身边,
她们可不会停下来哦。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吧。”油腿子撂下一句狠话,再叮嘱四
个女奴就这样继续下去,在不让她高潮的前提下挑逗艾蕾克丝的身体,中间不准
停下来,四个人轮换休息。全都安排妥当之后,他这才不慌不忙往伙房去了。

           ※     ※     ※

  等油腿子回到牝圈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牝圈中大部分的女人在午餐的
时候的到了短暂的休息机会,但也有少数的几个遭到一刻不停地轮流玩弄,连清
洁身体的机会都没有。其中最惨的除了尸身已经给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兔奴,就算
是艾蕾克丝了。

  经过大半天反反复复地被推上高潮的边缘,然后在那里徘徊良久,再无缘无
故地跌回来,女人已经给折磨得神志恍惚。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两次高潮临界
点之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甚至有一段时间,她会一直保持在爆发前夕的沉寂
中,绷紧全身每一股肌肉,直到四肢开始痉挛,才在一阵一阵的抽搐中舒缓下来。

  她的面颊上涂得一塌糊涂,精液混合着眼泪,鼻涕,唾液和汗水,几乎看不
出亮丽的五官。身体让汗水浸的湿漉漉的,好像抹了油一样闪亮。挺拔的双峰因
为紊乱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微微胀起的小腹里面灌满了营养丰富的白色液体。反
复的刺激让她的下体肌肉失控,大小便失禁,当然秽物早就被女奴们打扫干净。
手腕脚腕因为过度用力,被牛筋绳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油腿子很满意女奴们的工作,在一边赞许地看着,直到女人再一次发出高潮
前夕的呻吟,不过这呻吟与其说是喜悦,不如说是凄惨。男人及时打断了把阴蒂
夹在唇间吮吸的女奴洁希,从一旁的桶中舀起一瓢清水,泼在女人脸上,冲掉上
面糊着的粘稠液体,然后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

  女人的双眼翻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口中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哦,还能坚持。好,那咱们晚上再说。”

  男人一松手,女人的脑袋就无力地倒向一旁。尽管她挣扎着发出了一阵急促
的呻吟声,但因为开口器的关系,听不出她想说什么。男人知道她已经屈服了,
只是气力不济,没办法点头而已。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施加压力,就可以让她的自
尊心进一步瓦解。只要掌握好分寸,很快就能击溃她的意志。

  油腿子示意女奴们继续,自己则招了两个发泄完了的魔族,帮忙把兔奴的尸
体解下来,抬到后山去处理掉。回来以后,还要把因为鞭打过重而昏过去的马奴,
转移到艾蕾克丝先前住过的单人牢房中休养。忙活了一下午,再次来牝圈查看时,
就出了状况。

  艾蕾克丝瘫在刑台上,昏了过去。探一探鼻息,翻开眼皮看看,再掰开阴唇
细细检查一番,油腿子不禁怒火中烧,回头朝抱成一团的四个女孩咆哮道:“是
谁?!谁让她泄出来的?!”

        

  吉妮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张开纤细的双臂,把其他三个女孩挡在自己身后,
用带颤但却坚定的声调说到:“是奴婢……奴婢不小心……奴婢下次不敢了!求
求大人饶了……”

  “少胡扯!”油腿子口沫横飞,“你最小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犯
错,怎么每次跟别人一起干活就总是出错?你要是再替她们顶罪,我就给你们四
个都挂葫芦!!”

  四个女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吉妮尽量把三个小妹妹揽紧一些,但她单薄的
身躯无法庇护身后的少女们。

        

  梅露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是我……是我……
呜呜……不是吉妮姐姐……不要给吉妮姐姐挂葫芦……”

  魔爪伸向吓地瘫坐在地上的梅露,吉妮挺身来挡,被对方一耳光抽倒在一边。
油腿子抓着女孩枣红色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大声吼道:“兄弟们,今天晚上咱
们玩拔河,晚饭一过就开始,欢迎下注啊!”

  说完再回头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脸颊的吉妮,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那么疼
她,就让你来当她的对手。”

  “不要……不要啊……”女孩们柔弱的身形淹没在恶魔们聚拢过来的阴影之
中。



              第四节:深陷苦海

  晚饭时间一过,牝圈里面就挤满了醉醺醺的魔族……

        

  想参加拔河的男性必须下注,他们排成一队,一个一个走上前来,选一个女
孩下注,往坛子里面投入几枚金币或者银锭,站在一边的畜监在赌簿上记下来,
然后让对方从自己身边的盒子里抽一个纸阄。

  等到队伍排完,畜监宣布封坛。然后宣布下注的比重,这次的拔河,赌梅露
获胜的多一些。

        

  接下来,参加的男性们就可以打开手上的纸阄。绝大多数抓到的是空白阄,
只有两个幸运儿的阄上会写有……

        

  ……的名字,那就是他们将会配对的“绳子”。

  很快,两个中奖者被推出来,一个是赤色皮肤的壮硕魔族,脑后的白色毛发
一路延伸到后脊梁上;另一个一身鲜绿色的皮肤,上颌的犬齿突在嘴外,左边的
那一根缺了齿尖。两个人站进大厅中央画出的长方形阵地内,各自宽衣解带,露
出跨下耷拉着的兽具。旁边围观的赌徒们一阵交头接耳,你推我挤地依照自己下
的赌注站成两堆,包围着各自看好的一方。

  与此同时,两个女孩被解下来,各自的手腕被皮带捆在一起,然后再用锁链
连接皮带,把两个人串成绳子,抬到两个摩拳擦掌的魔族面前。

  高高坐在大厅一端高台上的骨朵辛并没有太在意拔河比赛的盛况,反而望向
艾蕾克丝。被牢牢困在刑台上的女人依然不省人事,开口器已被除下,四周男性
的喧嚣声无法触动她的表情。站在骨朵辛身边的两个魔族都是膀大腰圆,一脸呆
相。这两个分别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不过他们天生缺乏玩弄诡计的心思
或者争夺权力的野心,因此不对首领的位置有任何威胁,充其量也就是骨朵辛的
高级护卫而已。真正负责“鬼狐”日常事务的是“四当家”乌棱多,但他的地位
不在首领继承者之列。

  站在群魔之中的两个选手,各自拎着自己那一头的女孩的脚踝,把她们提起
来。女孩纤细的腰身自然下垂,短发散开。梅露吓得小脸苍白,牙齿一个劲儿的
打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拴在锁链另一头的吉妮。吉妮虽然
也是眼中含泪,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以唇语重复着不要紧,一会儿
就过去了这样的话。

  骨朵辛微微点头示意,下面的一众匪徒立刻发出一阵啰噪,拔河比赛算是正
式开始了。

       

  四周的观众们咆哮着,吼叫着,鼓动着当中的两个参赛者用紧各自的手段。
身体向后仰或者屈膝,一方降低高度可以改变拉力的方向,另一方则要迅速应对,
女孩之间的锁链倾斜又恢复水平。

  比赛结束后,输掉的女奴将作为奖品,奖励给获胜的男性,任其蹂躏一整夜。
这种规则是为了防止女奴在比赛中故意输掉以早点结束折磨。


       

           ※     ※     ※

  “住手!”

  女人的呵斥声虽然坚定有力,但被关注着比赛高潮的观众们的喧嚣所淹没,
只有骨朵辛和油腿子意识到其重要性。“鬼狐”的首领站起身,往“犬”字号畜
栏走来。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需要什么裁判,油腿子也拨开拥挤的观众,来到
艾蕾克丝跟前。

  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脸上已经凝结的精液不能掩盖她痛苦的表
情。

  “住手?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吗,就喊住手?”油腿子用他一贯的油腻声调
问道。

  “不管你们在干什么!反正停下来!停下来!”艾蕾克丝皱着眉头,眼泪几
乎要流下来,伴随着魔族们的叫喊和女孩的哀嚎而痛苦地摆动头部,似乎要躲避
耳边的这一切:“不要这样……不要!停下来!求求你,让它停下来!”

  骨朵辛看看油腿子,对方也是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停下来?让什么停下来?”骨朵辛问道。

  没等艾蕾克丝反应,身后的魔族们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咒骂,
比赛结束了。

        

  胜负有了分晓,接下来就该分赌金,然后给胜者发奖。好事之徒纷纷议论着
吉妮的身段,得胜者今晚可有的爽了云云。然后久久不见油腿子上来主事,这才
发觉畜监和首领大人都站在犬字栏里,盯着新来的母畜,不知在弄什么名堂。群
魔渐渐安静下来,吉妮的喘息声和梅露的阵阵抽泣在大厅里清晰可闻。

  艾蕾克丝闭着双眼,什么也不说,但神色比刚才舒缓了不少。

  就在骨朵辛和油腿子都觉得奇怪的时候,梅露突然发出的一声惨叫让艾蕾克
丝眉头一皱,就好像被皮鞭狠狠抽了一下似的。

       

  “停下来!快停下来吧!不要再伤害她了……”艾蕾克丝痛苦地说道。

  骨朵辛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油腿子倒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她?那个小妞
儿?她敢违反我的命令,让你泄出来一把,当然要接受惩罚。”

  “求求你……饶了她吧!快停下来!我不想再听到这种声音!求求你!”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油腿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信口胡说道:“这奴
婢犯了大错,要给全团的弟兄们肏上个一夜……

        

  不用后半夜小屄就肏开了花了。不过这是规矩,总不能上大伙扫了兴,除非……
除非有人愿意替她受罚。”

  艾蕾克丝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我…我愿意…替她受罚……”

  “真的吗?这小妞儿和你非亲非故,一晚上也未必就肏死了,你何必要替她
出头?”油腿子觉得拿住了女人的弱点,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反复试探道。

  “我愿意替她受罚!快停下来!停下来!”艾蕾克丝急切地喊道。

  “这可是你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你。”油腿子得寸进尺道:“也就是说,你
承认自己是母狗,承认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是你的主人,承认你自己欠肏,求我们
肏你的骚屄。”

  艾蕾克丝痛苦地摇着头,但是无法逃避幼女的惨叫。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如此
卑鄙无耻,用这样的手段迫自己就范,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我……是……母狗。请……主人……来……肏我……”牙缝之间挤出断断
续续的词汇。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油腿子要借此彻底打击女人的自尊心底线。

  “我是……母狗。请主人……来肏我……”艾蕾克丝提了一口气,不情愿地
说道。

  “干巴巴的,老子没兴趣。”油腿子继续施压,“你不是佣兵吗?怎么求男
人来肏你都不会吗?来呀!弟兄们,咱们还是玩嫩的那个吧,起码叫得动静大一
点。”

        

  “我…我是欠肏的母狗!求求主人用…用大肉棒来肏我的骚屄!把精液……
把精液灌进母狗的肚子里,灌的母狗饱饱的!!”艾蕾克丝几乎是喊叫着说道,
到后来几乎泣不成声。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勉为其难,用你这母狗来顶替那个没用的东西吧。”
油腿子一招手……

        

  绿色皮肤的魔族走过来,阳具上还滴着鲜血,其他虎视眈眈的魔族紧随其后,
包围了被捆在刑台上的女人。龟头抵在阴户上,女人一阵颤抖,完全没有刚才的
大义凛然。

        

  油腿子的话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着阳具借着鲜血的润滑,突入了阴
户之内,艾蕾克丝内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碎掉了。嘴被掰开,开口器被
塞入,然后是腥臭的阳具塞进口中。不知哪里伸来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捏,乳
房之间夹了一根火热的肉棒,被捧着抽插。还有其它的阳具在身体各处磨蹭。

  “噢……不错,不错……这个小妞挺会夹的……嗯……里面又窄又软……还
一嘬一嘬的……哦……紧里头还凉丝丝的……这还真少见……呜呵呵……真爽…
…来……叫两声听听……”

  绿皮犬齿的魔族挺动着,尽情享受着女人的身体,手掌拍打丰厚的臀瓣,让
女人被阳具塞满的唇间挤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哼哼声。

  “快点!快点!没看见这么多人都等着么?!这又不是比赛谁干的时间长,
赶紧出了火就行了,让咱们也试试!”全团的男性几乎都聚集在牝圈里面,围着
艾蕾克丝站了好几层,都想抢个新鲜,但就算是上下齐插,加上贴在她身上手淫
的也不过一次六七个人,于是轮不上的纷纷叫嚷起来。

  “催什么催?!老子是赢家,今晚上本来就该是我的独份,要催去催弄嘴的
那个去!”绿皮魔话是这么说,下身挺动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不少,龟头次次撞在
子宫口上,“肏!肏!老子肏穿了你的小骚屄!肏死你!肏死你!给你射进子宫
里!让你怀上老子的种!怀上老子的种!”

  爆发边缘的肉棒好像打桩机一样狠狠抽插,一早被灌了满腹催情精液的艾蕾
克丝不堪凌辱,下体迅速泛滥成灾,花心抽搐,一股阴精没收得住,就这么稀溜
溜地丢了出来,正撒在膨胀的龟头上。

  “肏!这妞尿了!哦……不成了……不成……”绿皮魔一弓腰,抱紧了女人
的两条大腿,屁股一挺,阳精噗嗤噗嗤地射进了女人的身体中,射得她一阵嗯哼,
小肚子哆哆嗦嗦的,两腿一摊,不动弹了。

  正在口交的那个也刚刚射出来,肉棒还没完全软下来,从女人的小嘴中抽出
来时挺不顺利,等龟头一脱出口腔,白花花的精液滚出来。女人咳嗽着,舌头都
伸出来,好像腥臭味道的怎么也吐不干净。头摆向一边,以躲避伸过来的又一根
可怕阳具,没想到旁边正在手淫的魔族正等着她,热乎乎的精子铺盖了她的眼睛,
充斥了她的鼻息。

  发泄过一次的魔族很快被拉开,后面的迫不及待地占领了女人的私密之处,
完全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无法说话,也无法矜持,无意义的“嗯嗯啊啊”声充斥
了空白一片的脑海,羞愧或屈辱已不在。瞪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在身上
忙碌着的男性们仿佛很遥远,唯一真实的是让人发疯的快感,让她在一次一次高
潮中绷紧身体,迎接逐渐遮盖了她肌肤的白浊液体……

           ※     ※     ※

  “不能听女人的叫声?这倒怪了……”油腿子摸摸后脑勺,喃喃自语道:
“今天早上牝圈里没断下人,这些个母畜也没少叫唤,怎么不见她出声呢?”

  骨朵辛托着下巴,和畜监一样,站在疯狂的群奸集体之外,思索着刚才的情
景,沉吟道:“难道是……女孩……年级小的女孩……莫非……她听不得幼女的
尖叫?”

  “应该是这样了!”油腿子一拍脑袋,“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弱点,用来要
挟她就范,等她的身体调教好,精神上也失去反抗或逃走的希望,就会成为老老
实实的母畜了。”

  “嗯,放手去干吧。”骨朵辛点头肯定道:“要让她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地臣
服,毫无保留地把我想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呃,这个……”油腿子满脸堆笑,走近两步说到:“要调教肉体,多多少
少用一点药物可以事半功倍,所以还请首领首肯……”

  “嗯。只要不把她弄成白痴或者残废,你自看着办。”骨朵辛挥挥手,随后
又威胁道:“不过,你要是搞砸了,可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油腿子在骨朵辛的强大压迫力面前颤抖不已,搓着双手应
和着。

  他们的身后,被重重包围着的女人已被精液涂抹得不似人形……

           ※     ※     ※

  经过一众魔族的彻夜凌辱,艾蕾克丝的肉体受到了极大的摧残,身上布满了
淤青,小腹胀痛,下体红肿,浑身上下有气无力。好在有巧儿和媚儿的悉心照料,
减轻了不少痛苦。昨晚上舍身保护梅露的义举在女奴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少
女们都把这位才刚刚到来的大姐姐当作了天使一般。毕竟在这魔窟里,又有多少
人肯牺牲自我,拯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就连其他的女畜表示出了敬佩之意,
特别是马奴‧约瑟芬,对艾蕾克丝挺身相救自己的女儿更是感激不尽。

  艾蕾克丝在与女奴们的交谈中得知这里的男性大都是魔族,她很快就明白了
自己的处境。毕竟是职业佣兵,又怎么会没听说过“鬼狐”,更不用说荆棘团曾
经收到过讨伐“鬼狐”的委托,只不过团长因为已经接下了其他的工作而推辞掉
了。竟然会落到“鬼狐”的手里,艾蕾克丝真的绝望了。这些匪徒出了名的心狠
手辣,就算自己战斗力尚在,孤身一人也绝难杀出洞去。更不用说她双目已盲,
就算侥幸潜到洞外,又怎么能走出迷踪森林的茫茫树海?看来自己的余生都要作
为魔鬼的玩物来度过,想想就令人心酸,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想个办法自尽
倒也是种解脱。

  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艾蕾克丝反复叮嘱着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不能轻生,
那就要想办法活下去,唯一令她感到宽心的是,既然当初那个所谓的法莱阿‧本
达是这里的匪首骨朵辛冒充的,那么他说的所有话就都不可信,也许,仅仅是也
许,前往城外烧营的敢死队并没有全军覆没,也许团长和伊诺克还活着,也许他
们已经重整旗鼓,招兵买马组建起新的荆棘佣兵团,等待着她回去。佣兵团,那
是多么美好的地方,那是自己的家。如果自己能抱着孩子回到那里,早以为自己
已经死去的团长他们该是怎样一副表情?啊!只要想一想就让人陶醉不已,胸前
的荆棘玫瑰银坠好像火炭一样温暖着艾蕾克丝的胸膛,恍惚间似乎驱散了未来的
阴霾。

  现实的锋锐很快戳破了泡影般的梦想,油腿子为了尽快展开他的调教工作,
特别给艾蕾克丝用了上等的伤药,让她在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完全恢复,就连私处
也如从未被人糟践过一般完美无瑕。既然骨朵辛已经批准了适当用药,那动起手
来自然事半功倍,油腿子调制的药物“阴锁”正好派上用场。这种药物本来是给
他自己用的壮阳药,可以钢枪不倒,但是虽然延长了时间和快感,到最后射不出
来却很让人难受,油腿子于是转而研究可以迅速恢复精力的药,但也没有放弃前
者,稍加改进之后有了别的用途。

  首先将“阴锁”给艾蕾克丝口服,这种药看起来好像淡青色的糖浆,服下之
后暂时看不出任何效果,只是身体的敏感度有微弱的提升,接下来油腿子再命令
女奴们轮流舔弄艾蕾克丝的下体,让她欲火高涨,虽然她想要抵抗,但达到娇喘
连连的境地也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就是关键,“阴锁”的药效发作,让艾蕾克
丝快感不断,但就是无法高潮,这种调教方式和油腿子之前的思路一致,只不过
不用怕女奴有心或者无心的失误。话虽如此,为了防止这些小丫头们口下留情,
油腿子还是盯得很紧。

  无法高潮的折磨会像磨盘一样一点一点削弱女人的意志,到了某一个时刻自
然会崩溃,为了得到解药,她什么都会做。这解药也没什么复杂,就是男人的精
液,只要喝进肚子里就可以消除“阴锁”的功效。油腿子不会放过每一个侮辱艾
蕾克丝的机会,但他也不至于蠢得让这个还未被驯服的女佣兵来咬自己的命根子,
于是开口器总是被不厌其烦地使用。

  油腿子并不动手,只是把软趴趴的阳具送进女人的嘴里,想要精液的话,就
得自己想办法。艾蕾克丝的嘴被撑开,因此难以吮吸,只得尽量用舌头的抚弄和
活动脖颈来让阳具在自己的嘴里进进出出,这样的限制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让男
人射精,而艾蕾克丝在同意为男人口角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忍无可忍的极限状态,
越是着急舌头反而越不听使唤,遭罪的时间就越长。这样一来时间一长,艾蕾克
丝的舌技迅速进步,很快地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阴锁”不但可以口服,还可以外用。将其涂抹到外生殖器上同样能让女人
生不如死,苦苦哀求男人把精液灌入自己的体内以中和药物的禁制。同样的,在
被五花大绑的情况下,艾蕾克丝要控制阴道内的肌肉,收缩放松来让男人高潮射
精,索幸以她的“冰心”名器来说并非太难,但也着实逼她下了一番功夫。

  锻炼服侍男人的技巧只是调教的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是要逐步消磨女人的
反抗意识。用刑法蛮干固然有可能达到令人屈服的效果,但压力越大,反弹就越
厉害。用幼女来威胁她也可以逼她就范,但同样难以扭曲她的心灵。采用循序渐
进的调教方式,虽说借助药物,但在最后的那一瞬间,追求精液的意愿是出自于
她本人,是主动的行为,她自己也难以抵赖。长此以往,她的肉体和精神都会熟
悉并且接受这一过程,抵抗的程度就会逐渐衰弱直到不复存在。油腿子深信,调
教女人的关键不在于压力的大小,而在于施压的时间长短。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调教,油腿子高兴的发现,艾蕾克丝的反抗时间越来越短。
每次由开始调教到她放弃抵抗,甘愿口交或者性交之间的时间间隔已经由最初的
整日整夜缩短到了三四个时辰。她肉体的敏感度和性技巧的熟练程度也都有所提
升。更重要的是,从她最初被掳进洞来到现在都没有来红。

  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拔河那晚几乎全体男性都在她体内射了精液,若
那日正巧是她两次红事之间,不怀孕那才奇怪呢。这种事情,油腿子也没有深究,
检查出妊娠的迹象,就不疑有他地认为是当时某个弟兄下的种。这么漂亮而且强
悍的女佣兵生下来的孩子,若是男子必然是打仗的好手,女子则肯定能满足弟兄
们的口味,而且不论是男是女,这孩子一出生,油腿子就等于又多了一个控制艾
蕾克丝的筹码,因此他在窃喜之余,一面不放松调教,一面调制一些滋补安胎的
东西给女人吃,就等着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     ※     ※

  对于生活在牝圈中的女人们来说,一天一天同样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见,
艾蕾克丝已经在“鬼狐”的巢穴中度过了一个月。由于几天以前她开始害喜,油
腿子不得不将“犬”字栏暂时关闭。能得到几天清闲,不用被调教着实让艾蕾克
丝心情舒畅不少。头晕、恶心等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让她安心。在赤霞城陷落前
的几天,她曾经有过食欲不振的症状,但掳进山洞之后,妊娠的不适反应就消失
了。她原先一直担心腹中的胎儿受到了什么伤害,特别是那一次彻夜的轮奸,至
今让她心有余悸。现在看来没有流产的危险,暂时的反应消退大概是经历劫之后,
连续的惊吓造成的。

  不用服侍男人不代表不用干活,艾蕾克丝每天要负责协助那些未成年的女奴
们打扫牝圈的卫生。这工作不算太累,艾蕾克丝也借此机会把牝圈的地形摸清楚,
牢牢记在脑子里,特别是倾倒污水时走的隧道。这通道蜿蜿蜒蜒,直通山洞以西
的小河。不过,就算记住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条隧道非常狭窄,一次仅能容
一人通过。靠近牝圈的铁门平时总是锁起来的,钥匙在油腿子手中。另有两个通
道与隧道相连,分别同往仓房和水窖,都是死路,山洞的出口处也昼夜有卫兵把
守。就算能逃出山洞,要走出迷踪森林还有两三天路程,一个瞎了眼的女人,要
手脚并用才不至于在茂密的丛林中绊倒,更不用提怎么应付那些野兽魔怪了。

  每当想起这些,艾蕾克丝就不由叹息。她的小腹越来越丰满,这样下去,她
很快就会失去行动的能力,逃跑就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对未来的忧虑远远比不上眼前的残酷。妊娠初期的症状在两个星期之内就渐
渐消除,艾蕾克丝的食欲开始明显地增长,而且体重也迅速增加,油腿子于是恢
复调教的工作。短暂的停滞让女人的敏感度下降,反抗情绪也死灰复燃,这让畜
监大人十分不悦。好在女人的体型不复往日的敏捷,以油腿子的身手,就算不上
重枷,也勉强应付的来。

  又过了三个多月,艾蕾克丝已是大腹便便,乳房也涨得像香瓜一样。油腿子
的调教十分成功,虽然这女人还不会自己央求男人来肏她,叫春也不够风骚,但
起码肯服服帖帖地给人摆布。由于接近妊娠的晚期,油腿子担心魔族过于发达的
阳具会搞出什么意外,弄不好一死两命,于是规定只准玩后庭和嘴,前面更是扣
上了贞操带,以免有人不守规矩。每天光顾她的男性仍然是络绎不绝,特别是为
了她的一对奶子,只要轻轻搓揉就会喷出乳汁来,一边享受胯下的舒畅一边有新
鲜的饮料润喉,这样的美事可不是随时都有。

  “噢……不行了……这小嘴……真会吸……我……哎哟……喷了……喷了!!”
男人叫唤两声,热乎乎的精汤就灌了进来,艾蕾克丝咕嘟咕嘟地蠕动着喉咙,把
腥臭粘稠的液体统统吞进了肚子里。

  “我说,这娘们每天喝我们这么多精浆,这肚子里肯定装满了这些白花花的
玩意。”肥胖的魔族,一边挺阳具在女人后庭中肆虐,一边打诨道:“这奶子里
流出来的水也是白的,难道就不会串了精液的骚味?你喝着就不觉着恶心?”

  “呸!你要是不喝就闭嘴,别倒了老子的胃口!”刚刚发泄过的精壮魔族抬
起头来骂道:“这玩意香喷喷的,哪有什么骚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捧起女人的奶子,吮吸着,让温暖的乳汁淌进他的血
盆大口之中。他的身下,仰面躺着的艾蕾克丝伸出舌头,来回清理着逐渐萎缩的
肉棒,把上面残留的精子舔进自己的口中。

  “嗯!不错!母狗真听话。来!叫两声给老子听听。”享受着口舌服务的男
性得意地命令道。

  艾蕾克丝一愣,皱了皱眉头,随即强装出一丝微笑,欢快地“汪汪”叫了两
声,还不忘了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吐着气,讨好着压在她身上的禽兽们。

  牝圈里的人不算多,盗贼团刚刚完成一庄大买卖,中午才上山来,大部分人
都去吃饭或者休息了,只有少数几个精神好的才来找女人解馋。艾蕾克丝挺着大
肚子,好不容易轮着服侍了五个男性,不过她始终留意着“马”字栏方向的动静。

  “嗯……呜……嗯啊……呣呣……啊……”阵阵沉闷的呻吟声说明正有人正
占用着马奴的嘴巴。

  “嗨……嗨……妈妈……你的屄太松了……夹紧一点……听见没有……”一
个稚气未脱的呻吟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同时,“噼噼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伴随
着女人呻吟的节奏清晰地传进艾蕾克丝的耳朵。

  “呵呵……弟弟……那是你的鸡鸡不够大啦……等你长大了……就觉得紧了。”
另一个同样年轻的声音回答道,“不过……我们魔族大人的鸡巴那么大……早就
把她撑开了……再说她……生下咱们和妹妹……阴道肯定要松一点……”

  在匪巢中这么长时间,艾蕾克丝和马奴‧约瑟芬最为亲近。她家里本是放牧
打猎为生,十五岁时被从山下收风回来的盗贼团袭击,马匹被抢,家人被杀,自
己也被掳上山来做奴隶。她十七岁时生下了第一个魔族男孩,后来又陆续产下连
个人类孩子,一男一女。

        

  从声音来看,这对儿兄弟正奸淫着他们的亲生母亲。

  艾蕾克丝看不到约瑟芬的惨状,否则她会更加同情这女人的境遇。两个少年
虽然年纪尚轻,但胯下的淫具已经初具规模。魔族的少年发育很早,虽然体形会
一直成长到二十岁,但性器官在十五岁就完全成熟了。人类的少年虽然不如他同
母异父的哥哥,但生长在盗贼团中,需要很快适应战斗生活并且加入到团伙中,
因此往往要被喂食各种魔药催熟,好让他们加速发育成长。兄弟两个人一前一后,
配合默契地肏弄着趴在地上的成熟女性,凶狠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对母亲的怜悯或
关怀。

  “妈妈……你哭什么……我的肉棒……不好吃吗?”哥哥穆托抓着母亲的头
发,下身前挺,龟头几乎哽住了女人的喉咙。女人流着眼泪,屈辱地吮吸着儿子
的性器,虽然这不是儿子们第一次凌辱她,但每一次她都会伤心落泪。

  “可恶!我叫你夹紧一点,你听不到吗?”身后的弟弟穆绝恼火的说道:
“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穆绝把阳具从母亲的阴道里抽出来,右手攒成锥,狠狠捅进她还未合拢的阴
户中,直没到手腕。

  “呜!呜嗯……呜嗷嗷嗷!”约瑟芬惨叫道。

  “嚎什么嚎?生我们的时候,还不比这个大多了?”哥哥嘟囔一句,抱着他
妈妈的后脑勺,每一次抽插都尽根没入,屁股上的肌肉一张一弛,噎得女人不住
哆嗦。

  穆绝的手一边在阴道深处抠挖,一边来回扭动,手指的前端似乎要把子宫掏
出来。这样的刺激让女人痛苦不已,下体抽搐,小便不受控制地泻了出来。

  “这就不行了?真没用。”穆绝把手抽出来,上面沾满了阴户中带出来的汁
液。他先把阳具插回女人的阴户中,接着右手不声不响地挤进了后庭。不顾母亲
的尖叫声,穆绝的右手借着汁液的润滑,整个手掌伸进了后庭中,隔着薄薄的肠
壁和阴道壁,握住了自己插在阴户中的阳具,好像平时手淫一样,上下攒动着。

  “嗯……这样就紧多了……嘿嘿……这样还挺好玩的……”恶作剧得逞的笑
容浮现在少年恶魔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左手用力按住女人的小腹,好感
受自己的凶器在她的体内出入,同时施加更多的压力换取快感。

  是快感还是痛苦?是屈辱还是刺激?约瑟芬已经说不清楚了。脑海一片空白
的她,两眼上翻,迷离的眸子恍惚地看着面前的长子,口中的肉棒爆发出雄性的
征服力量。浑身的肌肉松软,两腿不听使唤,好像一摊烂泥一样,难以支撑身体
的重量。

  “趴好了!”穆绝左手一边拍打母亲的屁股,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掌印,同时
加快了胯部和右手的动作,而他的哥哥也想打桩机一样,在女人的口中冲刺着。

  “来吧!妈妈!要……要射了!射进去了!射进去了!!”兄弟俩同时叫道。

  “呣!呣嗷啊!”女人无力的挣扎难以抵抗不可避免的结果,亲骨肉的精子
浇灌了子宫,腥臭的气息充斥了口腔。

  喷涌而出的精液从女人的唇边和下体倒灌出来,但绝大部分还是注入了女人
的体内。

  兄弟二人满足地坐倒在地。他们的母亲摊倒在一旁,抽搐着,口中和股间白
花花的一片,无力地呻吟着:“又……又射进来了……会……会怀孕的……”

  “好啊,那就给我们再生一个妹妹吧。”穆绝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起妹妹……”穆托笑着站起来,走向牝圈的入口,不一会儿拖着自己的
妹妹梅露走到母亲跟前,“这次下山,我们两个作战有功,首领说要赏赐我们,
我们就要了她。哼哼……妹妹的小屄肯定比你的要紧多了吧?”

  “就是,就是。”穆绝一边附和,一边站起身来,跨下的肉棒像他哥哥一样,
很快恢复了生机。

  “不……不要……放过你妹妹吧……

        

  ……来……来肏妈妈吧……求求你们……”约瑟芬苦苦哀求着,试图爬起来。
可惜以她现在的体力只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不可能保护自己的女儿。

       

  少女的哭声撕裂了约瑟芬的心,也煎熬着艾蕾克丝的耳膜。但她知道,这回
她没办法帮小梅露。她身上的男人刚刚在后庭中射精,现在正把还沾着精液的阳
具伸到自己口中,等待着事后的清洁服务。

  艾蕾克丝舔着男人的阳具,脑中思索着:我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这样
吗?男孩子会来凌辱我,女孩子就会被别人侮辱……天哪!怎么能让我的孩子出
生在这样的地方?!决不能在这里!

  身上的男人爬起来,把膨胀的阳具伸到女人的面前,龟头戳一戳她的腮帮子。
艾蕾克丝张大了嘴,试图同时含下两个龟头……

           ※     ※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年底。十二月天降大雪,二十五日雪停的那一天,艾
蕾克丝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为她取名为夏洛特‧艾蕾克丝。



              第五节:红颜薄命

  “夏洛特‧艾蕾克丝(Charlotte Alex)?”梅露托着腮,瞪着天真的大眼
睛问道:“不是该叫夏洛特‧珍妮吗?”

  包裹在襁褓中的小生命在一般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皱皱巴巴的紫色肉团,大
汗淋漓的艾蕾克丝虽然双目失明,看不到自己的亲骨肉,但在她的想象中女儿就
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天使。刚刚分娩的她依然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但怀中的宝贝
好像给了她无限的生命力。

  “傻孩子,哪有人姓珍妮的。这种女孩子家家的姓氏,要是换做男孩子还不
被人取笑。”约瑟芬轻轻摸摸跑来帮忙的女儿的脑门。这位被关在“马”字圈中
的性奴已是三个儿女的母亲,很有经验,因此来帮助同是性奴兼好友的艾蕾克丝
接生。

  白花花的胎盘上带着深紫色的脉络,连同已剪断的脐带被搁在一边的盘子里。
水盆中的热水蒸腾出袅袅热气,新生儿刚刚在里面洗完澡。约瑟芬把盆中的手巾
捞出来拧干,无微不至地擦拭着艾蕾克丝两腿之间的污迹。

  “我本名叫珍妮弗‧亚历山大(Jennifer Alexander)。按照家乡的传说,
女孩子不好养,很容易被巫婆拐走,要改名字才能避邪。因此父母依风俗把我的
姓名颠倒,就成了亚历山大‧珍妮弗,昵称艾蕾克丝‧珍妮。”艾蕾克丝感激地
向约瑟芬笑笑,“本来等我成年以后应该改回去的,可我后来成了佣兵,觉得艾
蕾克丝这个名字很有男子气概,也就没再改过。”

  小宝宝饿了,抱着母亲的乳房,美美地吮吸着甘甜的乳汁,小脸上全是满足
的笑意。感受着抓着自己乳房的小手,还有乳头上传来的美妙感觉,艾蕾克丝心
中对于未来的忧虑仿佛都被吹散到了九霄云外。要是能够守住眼前这一刻的幸福,
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

           ※     ※     ※

  “喂!母狗!给我专心一点!!”粗鲁的声音打碎了回忆,将艾蕾克丝拉回
到残酷的现实中,男性的大手握着胯下阳具,龟头拍打女人的脸颊。

  “汪!汪汪!”犬奴‧珍妮欢叫两声,淫笑着伸出舌头,饥渴地舔着面前魔
族的生殖器。现在的她,身形已经恢复往日的苗条,只是乳房比以前大了少许,
保留着怀孕时的丰韵。赤身裸体,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两手和膝盖为了防止擦伤,
套上了皮制的护垫。脖颈上的项圈镶着有“犬”字样的铁牌,荆棘团的团徽银坠
也还依然闪亮。亮丽的金发之上戴着一对三角形的狗耳朵,惟妙惟肖。后庭中插
着粗大的木塞,露在外面的是一条翘在半空中的尾巴,栩栩如生。乍一看,若不
是体毛太短,一定会被误认为犬属的兽族。

  “噢……呵呵……快……快射了……母狗,你想不想要喝啊?”男性的魔族
在母畜的服侍下很快就不行了,快速地套弄着膨胀到极限的阳具。

  “想!汪汪!”母畜叫着,急促地吐着气,香舌来回扫过硕大的龟头和一开
一合的尿道口,张大了嘴巴讨好道:“母狗最喜欢主人的精液了,粘粘的真好喝!
汪!汪!求求主人赐给狗奴最好喝的精液!”

  “呜……那就给你……下贱的母狗……全喝下去吧!喝吧!!”魔族把阳具
捅进母畜张开的嘴,按住她的脑袋,龟头塞进了喉咙的最深处,胯下睾丸一阵阵
抽搐,滚滚的阳精源源不断地喷射进了女人的肚子里。因为射得太多太快,来不
及吞下,白色的浆液从女人的嘴角两边渗出,溪流般淌过下巴,滴落到地上。

  “嘿!嘿!嘿!嘿……”野蛮的吼叫伴随着每一次喷射自男性的喉咙中迸发,
下体一次次向前挺,好像要把阳具伸进母畜的食道中。噎得她睁大了一对苍白的
双眼,泪珠迷离了无神的瞳仁。

  “呜……噗……嗯呃……咳咳……”最后的几下冲击撞得艾蕾克丝喉咙生疼,
下巴好像要脱臼了一样。长时间的窒息和吞咽让她眼冒金星,小嘴实在含不住这
么多的液体,一股腥臭的气息不知怎么钻进了鼻腔,从一边的鼻孔中喷出来。随
着男人阳具的退出,母畜立刻瘫到在地,剧烈的咳嗽着。

  “欠打的母狗!”发泄出来的男人一脚蹬在女人的肩膀上,用力不大,刚好
让她打了个滚,翻身躺倒在地上,抽搐着喘息。

  “老子的精液敢不全喝下去?!还不快过来舔干净?!”

  艾蕾克丝勉强支撑起身体,“汪汪”叫两声,扭动着身体爬过来,一口吞下
男性萎缩了的肉棒,舌头蠕动,舔掉上面的每一丝精子,慢慢吮吸着把肉棒从口
中拔出来,光滑的阳具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接着,她又伏下身体,嗅着腥臊的气
息,把刚才自嘴角边滴落下的每一滴精液都舔起来吞下肚。一边舔,一边扭着丰
满的屁股,带动高高翘着的假尾巴好像狗一样来回摇摆着。

  “怎么样!母狗?饱了没有?还想不想喝?”发泄完毕的魔族还不打算放过
沦为畜牲的女人,拍拍她的脑袋问道。

  “汪!想喝!我还想喝很多很多精液!求求主人给发情的下贱母狗更多的精
液!”艾蕾克丝抬起头,响亮地回答着,撒欢似的扭动赤裸的身体。

  “好!就让你这头淫荡的母狗喝个够。”魔族的男性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钥匙,
打开母畜左脚上的镣铐。锁链的一头铐在女人的脚踝上,另一头牢牢钉在“犬”
字栏的木墙上。男性把锁链解下来,一头系在母畜的项圈上,另一头握在手中,
溜狗一般牵着艾蕾克丝往牝圈一头走去。

  “羊”字栏中,刚刚年满18岁的吉妮从女奴晋升为母畜,成为了新的羊奴,
旧的自然被宰来吃掉了。因为她当上母畜的时间还不长,所以短时间内代替艾蕾
克丝,成为被光顾次数最多的性奴。她现在浑身涂满了白色液体,私处和后庭中
也涌出大股的混浊精浆。

  “去吧,去吃你最爱吃的精液!”

  随着主人的一声令下,艾蕾克丝不顾锁链的束缚,扑向被蹂躏得不似人形的
羊奴。随着气味很快找到了下体所在,双唇贴上阴户就是一阵吮吸,“嘘溜溜”
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不要……艾蕾克丝姐姐……那里……不要吸……”

  对于吉妮有气无力的呼声,艾蕾克丝似乎充耳不闻。她嘴上吞咽着腥臭的精
子,而思绪却飘向了隔壁的“马”字栏。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现在那里面是
空空如也……

           ※     ※     ※

  “快!当心脚下!对,这边!梅露,你扶稳一点!快跟上。”

  一丝不挂的女人背着柄长剑在茂密的丛林中快步行进着,怀中抱着一个一岁
左右的婴儿。可爱的婴儿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皮肤,此时正在襁褓中安详地
酣睡。在她们身后,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搀扶着金发的美丽女性,以一柄短枪为
拐杖,跌跌撞撞地跟随着。

  一行人在没有路的上坡上前行,月光难以驱散深林中的黑暗,野兽的啼鸣在
左近回荡。

  山势险峻,行走起来颇费力气,特别是年少的女孩,很快便气喘吁吁,不得
不停下来休息。

  “走了这么久,现在咱们已经走出很远了吗?”艾蕾克丝虽然双目失明,在
丛林中跋涉很消耗体力,但凭着佣兵的身体素质,呼吸仅仅有些急促。

  “是啊,咱们下了这个山坡,就快到山谷了。之后只要沿着山谷,就可以走
到有人烟的地方。”马奴‧约瑟芬抱着艾蕾克丝的女儿夏洛特,喘着粗气地答道。
她年少时随父亲和兄长打猎放牧,不但在丛林中善辩方位,而且熟悉各种野兽习
性,身体强健有力。

  “不要担心,艾蕾克丝姐姐,我在油腿子的晚饭里放了很多很多药,拿钥匙
的时候,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死人一样。门口那两个守卫也给药得不省人事,
等他们醒过来就是明天早上了。那时候我们早就离这里很远了。”梅露擦着自己
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

  “万一其他人出去倾倒污水,发现守卫昏倒了怎么办?当初还是应该结果了
他们两个才对。”艾蕾克丝后悔当初仅仅拿了两人的武器,没有痛下杀手。

  “血腥味会招来野兽,反而引起注意。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别担心,谁会半
夜出去倒污水?再说就算他们现在发现也太晚了,我们都快到山脚了,除非他们
长了翅膀又或者不怕死,从后山的悬崖直接跳下山来,不然绝对赶不上我们。”
约瑟芬一面说,一面借着月光,细细察看怀中的女婴,小家伙睡得正香,全然不
知道逃亡的艰险。

  “但愿如此,这么大的山林,他们也找不到我们在哪里。”艾蕾克丝抚摸着
胸前的银质链坠,许愿道。

  没等她们安心休息太久,寂静的山岭中就远远传来了隐约的嘈杂声,吓得她
们又匆匆上路。

  行进了不多一会儿,约瑟芬频频回头仰望“鬼狐”洞窟后山的悬崖,只见其
上燃起了火把,有人影在来回走动,一阵叫嚷声过后,两团巨大的黑影就从悬崖
上滚了下来。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约瑟芬失声叫到,她的女儿和艾蕾克丝也转身
停下了脚步。

  黑影从高高的绝壁上落下,丝毫没有要飞起来的迹象,速度越来越快,直向
山下摔过来。其中的一个碰到突起的崖壁,发出“噗”的一声便弹开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艾蕾克丝听到异响,抓紧手中短枪,摆出防御
的姿势。

  约瑟芬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解释,只见两团黑影砸落在
草地上,皮球一般蹦了两下,就顺着山坡向这边滚来,沿途的小树和灌木纷纷被
撞断。黑影越滚越近,形状也愈显巨大。

  “快跑!”约瑟芬惊叫一声,忙推着艾蕾克丝和梅露转身,匆匆逃跑。

  艾蕾克丝毕竟双目失明,在梅露的搀扶下,跑起来跌跌绊绊。很快被身后赶
上来的怪物双双撞倒在地。这怪物有一顶单人帐篷般大小,撞击得手后很快停止
了滚动,没有什么规则形状的光滑体表上猛然爆出十几条儿臂粗细的触手,缠住
了艾蕾克丝和梅露的四肢,脖颈和腰际,把她们擒到了半空中。

  “梅露!”约瑟芬看到女儿被擒焦急万分,虽然近在咫尺的,但难以抽身上
前解救。她把襁褓系在胸前,拔长剑在手,可惜毕竟不善格斗,虽然斩断了几根
触手,但四肢很快就被制住,动弹不得。

  触手柔软而有弹性,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敏感,随着女人们的每一次挣扎而改
变着缠绕的力道和方向,化解了她们解脱的企图。艾蕾克丝凭借过硬的战斗技巧,
用短枪绞断了好几根,但还是不敌对方数量众多,被夺去了武器,束手就擒。

  擒住了女人们的巨怪并不做声,一边缓缓蠕动,一边伸出了更多的触手,漫
无目的地抽打着女人们的身体,让她们在吃痛挣扎中进一步消耗体力。触手上好
像分泌出了什么液体,有一点粘稠和油腻,带着一丝花香气,随着每一次抽打,
涂遍了她们的身体。

       

           ※     ※     ※

  “呜……呜……”艾蕾克丝吃完了吉妮下体中的精液,又被牵到其它的畜栏
之中供玩弄。在别的母畜身上享受了快感的魔族们,很乐意在喷发之前把生殖器
从女人下体中拔出来,转而射在由艾蕾克丝的小嘴充当的精液收集皿中。

  只有当小嘴中接满了白白的液体,溜狗的魔族才允许她吞下去。由于魔族汹
涌的射精量,不多会儿,艾蕾克丝的小肚子就装满了男人的精浆,爬起来咣当咣
当地发出水声。

  “上面的小嘴吃饱了,下面的小嘴是不是又饿了?”牵着狗链的魔族问道。

  “是!是!汪汪!母狗的小骚屄又饿了!求求主人惩罚欠肏的母狗!”艾蕾
克丝抬起头,俏丽的脸上沾满白色的精子,淫荡的笑容好像发自内心一般真诚。

  “欠肏?欠肏还不赶快把屄掰开?要不然老子没了兴致就不肏你了。”魔族
男子笑着答道。

  “不要!汪!不要啊!”艾蕾克丝一听,花容失色,急忙翻身躺下,两腿打
开,双臂自腿弯下穿过,把大腿分开到最大角度。纤细的手指按住自己的阴唇,
向两边分开。粉红色的花瓣张开,露出流淌着蜜液的幼嫩花蕊,张着的小嘴微微
开合,好像呼唤着侵略者的进入。

  “这么长时间,小屄还是这么漂亮,颜色一点都没变,还真是少见的货色啊。”
魔族男子一边感叹,一边俯下来,把艾蕾克丝压在身下,阳具刺穿了花蕊,长驱
直入,捣得母畜浪叫连连……

           ※     ※     ※

       

  借着日光,约瑟芬终于看清了怪兽的真面目。两个四轮马车大小的家伙都是
通体鲜绿的团状物,没有脑袋或者四肢,好像由半透明的液体充起来的皮球,可
以看见它们体内并不复杂的器官。这些器官同样透明,因此只能勉强看出个大体
轮廓,有一些鸡蛋大小的东西可能是卵,还有的可能是缩在体内的触手。其中一
根格外粗壮的似乎被剪断了,断口好像被烧过一样萎缩了。体外的触手颜色要深
一些,透明的部分能看出很多血管一样的纹路,有的通向触手尖端的开口,有的
通往周边的表皮。至于里面的液体,则可能来自于触手和怪物躯体连接处的那些
腺体模样的组织。

  约瑟芬虽然是牧民出身,但对于这种怪物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不知道其名
称和习性,只能暗暗后悔自己无知,想不到迷踪森林中还有这样的魔兽。

  到了正午,行动缓慢的魔兽终于走到了“鬼狐”洞穴前,骨朵辛和他的护卫
手下以及油腿子已经在洞口等候多时了。

  “这么慢啊,首领早就决定好如何发落你们了。”两个魔族走上前来,一边
说着,一边以魔族的语言对那两头怪物叱喝了几句……

       

  “这些淫兽是我们驯养在后山的,平常拿来用药,碰到特殊情况,也可以用
来追捕逃犯。”阴沉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四当家乌棱多,他一边把艾蕾克丝的女
儿从约瑟芬的胸前解下来,一边说道,“这东西身体大部分是水分,从山上丢下
去也摔不坏,而且可以凭本能在黑暗中追踪雌性动物。你们走的是最好走的出山
路线,当然逃不过它们的追踪。”

  “走吧,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赶快进去吧。”油腿子催促到,他昨晚被迷
药麻翻,虽然后来吃了解药,但心头的怒火还没平息,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
些母畜在行刑之前还要发挥最后的剩余价值,让弟兄们好好乐乐。做好心理准备
吧,这恐怕是你们最后一次被人肏了。”

       

  几个身强力壮的魔族走上前来,拎起女人的两脚,把她们倒提在手中,跟随
着首领和畜监往后山走去,一路上留下一串串白色的液滴。

  后山是“鬼狐”魔族们圈养魔兽的所在,淫兽就是在这里驯养的。母兽居在
一个纵横二十米,高五米左右的大坑中,坑壁笔直,难以立足。因为母兽的体型
巨大,有一间厨房般大小,因此单靠触手,难以抓住坑外的草木把躯体拉上去,
再说其本身也没有要逃走的必要。

  淫兽是类似植物的一种魔兽,主要靠光合作用生存,因此没有四处捕食的需
要。当然其简单的消化系统也可以消化体型较小的动物,比如野兔或者人类的儿
童,不论死活都可以接受,但是再大一点的东西它们就不会去碰了。这样无害的
魔兽之所以会袭击雌性的生物,纯粹是为了繁殖的需求。

  正如许多的植物一样,淫兽是雌雄同体的。但是它们简单的身体构造无法提
供孵化受精卵的产床,受精卵必须植入其它动物的产床,也就是子宫内,吸取代
母体提供的营养,才能够发育孵化。淫兽一般分别在代母体体内产卵并射精,然
后喂养代母体直至其产下幼兽。这一过程只需要一个多月,每一次孵能产出三四
个幼兽。这些小家伙只有拳头大小,看起来就是微缩的淫兽。

  在万万分之一的情况下,代母体自身的卵子会被淫兽的精子受精,从而产下
杂交的后代。这种后代看起来和代母体同属一样的物种,但却和淫兽一样雌雄同
体。除了这种极为罕见的情况,一般的幼兽在野外生存率很低,因此母兽会不断
地产下大量新的卵,直到其捕获的雌性“产房”不能再生育为止。到时候它们会
再去物色新的猎物。

  一般情况下,淫兽是交互受精的。也就是说两头淫兽分别在自己“产房”体
内产卵,然后互相替对方的卵受精,它们分泌的蜜露可以刺激代母体,促进受精
卵吸收营养。被“鬼狐”圈养的这头淫兽是孤身一个,因此只能自行受精。油腿
子定期会提供女人给淫兽,虽然她们用不了几年就会灯枯油尽,被淫兽遗弃,在
坑底腐烂成累累白骨。这段期间孵出来的幼兽会被油腿子拿来制药,其中一两个
强壮的则会养大,驯化为仆役,平日关在它处。它们的输卵触手会被魔药封印,
以去除其野性,因此它们只能射精不能排卵,艾蕾克丝她们被捉到后一直没有被
当作“产床”也是这个缘故。

  一行匪徒将三个女人直带到关淫兽的大坑前,一个身形瘦小的人类爬上坑边
的一棵树,在上面一根伸向坑中的粗壮树枝上挂上两根绳索。长的一根有近八米
长,中间在树枝上打了一个结固定住,两端垂向坑中;短的一根绳索只有两米多
长,没打结,仅仅搭在树枝上。

  三个女人被扔到树下,此刻的她们依然没有恢复体力,瘫软在地,任人鱼肉。

  油腿子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四根葫芦状的淫具,把其中的两个有孔的摆到
约瑟芬面前,说道:“这两根看起来相同,其实一根为生,一根为死。你自己挑
一根吧,剩下那根给你女儿。”

        

  “你不挑的话,我就替你挑。要是我挑的话,你女儿大约活不成。你要是愿
意这样,那也行。”油腿子威胁道。

  “不!不!我挑!我挑!”约瑟芬万般无奈,左看右看,只见两个淫具都是
一模一样的圆滑形状,尾端有一个环,表面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孔。犹豫不决也
没有用,约瑟芬于是挑了左边的那一根。

  油腿子站起身来,招呼两个手下把约瑟芬和她女儿梅露双手捆在身后,抱到
树枝下,头上脚下到过来,然后在她们的阴户和后庭中各塞入一根淫具,带孔的
特殊淫具在前,不带孔的在后面。接着把树枝上垂下的绳索收过来,系在淫具的
环上。短的绳索连接后庭的淫具,长的一根连接阴户的特殊淫具,垂在一边。

  随着男人们一松手,女人的身体下垂,拉动绕过树枝的短绳索,绳索绷紧,
后面的淫具一吃力,里面的机关启动,体积涨大两倍,牢牢卡在女人们的后庭中。
就这样,约瑟芬和梅露被后庭中的塞子挂在树枝上,身体悬在坑上方的半空中。
坑中的淫兽感知到女人的气息,早早就挪动到女人的下方,可惜它的触手不够长,
只能老老实实等着她们自己掉下来。

  就在其他人往梅露手上铐上重物,好让体重较轻的她和较重的约瑟芬平衡在
半空中时,骨朵辛用铁链把艾蕾克丝拴在了挂着约瑟芬母女的树干上。铁链锁在
项圈上,就如同栓狗一般。

  拴好后,骨朵辛蹲下身来,抓住艾蕾克丝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凶狠地说
道:“听着,犬奴,你看不见,所以我得说给你听。现在,马奴和她女儿后门里
面塞了东西,给挂在那边树上。就算用力夹紧后门,她们的体重也会一点一点把
塞子拔出来,然后她们就会掉向关淫兽的坑里。她们的屄里也塞了东西,上面拴
了长绳,长度足以把她们两个放进坑中。长绳中间系在树枝上,所以她们掉下去
的时候,落到一定高度,长绳就会被拉紧。她们屄里的东西是有机关的,一拉之
下,其中的一根会从小孔中刺出无数的小钩子,钩住屄里的嫩肉。女人下落的冲
力和体重会把屄芯子一下子拽出来,吊在半空。另外一根上面的小孔则会挤出油
来,润滑了屄芯,‘葫芦’被拔出体外,女人就会落入淫兽的下怀。所以到了明
天早上,她们两个当中,一个会脱阴而死,另一个会成为淫兽的生育机器,而且
她们要眼睁睁看着对方度过这最后的几个时辰。”

  “‘葫芦’刑具是我的一点小发明。”忙完了的油腿子在一旁插话道,“女
人的下体被扯出体外时发出的那种尖叫是最动听的音乐。你很快就会有幸欣赏到
了。”

  “而你,虽然你看不见,但是你要呆在这里,听着这一切发生。”骨朵辛继
续说道:“当初要是丢下你这个累赘,她们说不定可以逃走,是你让她们落到今
天的这般田地。你瞎了眼睛,本来就注定不可能离开,所以不要痴心妄想了。如
果你活得过今晚,这便是你余生的教训。”

  油腿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浇在艾蕾克丝身上,一边浇一边
说道:“这是母狼的尿,现在是交配季节,很快就会招来一群公的魔狼,到时候
你要么给它们肏一顿,要么给它们吃掉,全看你的运气了。”

  “不!不要这样!这全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她们母女!求求你!”艾蕾克
丝奋力爬起来,扑到骨朵辛身前,舔着他的脚苦苦哀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我
老老实实当母狗,不跑了。求求你,饶了她们吧。”

  “哼!”骨朵辛一脚踢在艾蕾克丝小腹上,疼得她哀嚎着蜷起身子。

  “现在知道求饶了?太晚了!”骨朵辛骂道,“你脑子不好使,这么长时间
都没恢复记忆。看来需要以毒攻毒,给你点刺激才能开窍。要是过了今晚你能回
忆起劫的秘密,可以明天早晨告诉我,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感兴趣了。当然,
那也得要你还有性命在才行。到时候我或许会开恩,让你的女儿长大以后做我的
专用女奴,省得像你一样给千人骑万人跨。哈哈哈哈!”

  骨朵辛狂笑着离开了,他的手下尾随其后,把三个女人丢在无尽的黑夜中……

           ※     ※     ※

  “醒醒!醒醒!母狗,起来,你的同类来肏你了。”

  在接连不断的轮奸中昏过去的艾蕾克丝被什么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舔在脸
颊上,悠悠醒来。

  “母狗嘛,就应该让狗来肏,是不是?这几只杂交的魔犬可比狗强壮多了,
你好好开心一下吧。”四周男人们的哄笑声伴随着犬吠格外刺耳。

  艾蕾克丝挣扎着,本能地向后退缩,但脖子被铁链拴住,很快就无路可退。
野兽的气息逼上身来,扎人的毛发,腥臊的气息,近两年前的那个晚上的噩梦又
要重演……

           ※     ※     ※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她和约瑟芬母女是怎样度过的,只是后半夜有人好像隐
约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

  第二天早上,油腿子领人去查看……

      

           ※     ※     ※

  “艾蕾克丝姐姐,艾蕾克丝姐姐,醒一醒……”媚儿的轻声呼唤自耳畔传来,
她现在已是16岁的大姑娘了。

        

  摸摸自己的身体,虽然伤痕累累,但已经被媚儿她们清洗干净。艾蕾克丝笑
笑,抬起头,媚儿忙从一旁领过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艾蕾克丝把女孩抱在怀
中,亲了又亲。

  女孩抚摸着她胸前的银质团徽,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妈妈。”

  两年前的那一晚,艾蕾克丝几乎送命。但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她还是活了下
来,身体更是完全恢复。可是她曾经坚强的意志已经被完全击溃,油腿子几乎再
没花什么力气,就把她调教成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女。她对每一个“鬼狐”中的匪
徒都俯首贴耳,仿佛完全不记得这些恶棍曾经对她做过什么,而且像发情的母狗
一样随时随地求欢。

  唯有在她的女儿面前,艾蕾克丝才会有一点正常人的表现。她的女儿现在已
经三岁了,已经学会说话走路,但是还完全不懂事。每天牝圈关闭之后,未成年
女奴们进来打扫,就把夏洛特带来让她妈妈抱抱。艾蕾克丝会轻轻哄着女儿入睡,
在她耳畔低声唱着别人听不见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吧,睡吧,听妈妈讲故事……”轻轻摇摆
着怀中的孩子,艾蕾克丝的歌声细若蚊呐,就连在不远处的媚儿她们也听不到,
“睡吧,睡吧,记住故事中的秘密。睡吧,睡吧,劫的秘密……”

           ※     ※     ※

  又是一年春天,艾蕾克丝在“鬼狐”的巢穴中已经度过了近四年,女儿也已
经三岁多了。

  这天清早,牝圈中一阵骚动。自两个星期以前,骨朵辛率领匪众倾巢而出,
下山劫掠春季的贸易商队,这山洞中没留下多少人手。牝圈中的女人们也清闲下
来,少了很多罪受。按时间算来,他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回来。

  油腿子令人恶心的声音大声命令着什么,很多个脚步声好像拖着什么东西,
走了进来。那东西不断挣扎,并且发出猫科动物的吼叫声。

  “哈哈哈,这回可逮到宝了!”油腿子叫到。

  原来“鬼狐”在迷踪森林中,下有捕兽的陷坑。后山驯养的淫兽,魔犬之类
都是这样捉来的。今天捉到的猎物有些与众不同,因此油腿子让手下用网抓住,
带进了牝圈。

  在网中挣扎翻滚,大声咆哮着的,竟是一头雌性的兽人。锦毛上的黑色斑点
说明她是豹属。

  “把她捆好!把她捆好!”有人吆喝道。

  要抓住兽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刚才下网的时候就有五六个人被抓伤,其中
一个伤在颈部,还颇为严重。要不是后来用套索收了这母豹的钢抓,恐怕把她从
网中弄出来的时候,又要折损几个人。

  豹属的兽人自然要拴在“虎”字栏里面了,油腿子命人搬来一架刑台,把兽
人捆好,然后就匆匆出去了。那些受了伤的手下们还等着他去救治。至于这豹女,
油腿子说先饿她几天,要不然这么生龙活虎的他也不敢调教。

  牝圈中很快又归于安静,本来没多少匪徒留守,这么一折腾,就更没人了。

           ※     ※     ※

  到了夜深人静,山洞只有鼾声隐隐可闻。一个身影挪到牝圈的大厅中央,朝
着“虎”字栏方向,小声问道:“喂!能听到吗?”

  “是谁?”豹女的耳力出众,猫科动物的眼睛在漆黑的山洞中也能看得一清
二楚。

  “你想逃出去吗?”那脖子上拴着铁链的女性身影又问道。

  “当然想。”豹女答道。

  “我可以帮你逃走,但条件是你必须帮我和我的女儿离开。”那身影的胸前
有个银色的胸坠,盘成一圈的荆棘中央嵌一朵玫瑰,造型十分独特。

  “你要是有办法逃走,自己为什么不逃?还需要我来帮你。你到底是谁?”

  “我双目失明,因此需要熟悉迷踪森林的人帮我和我年幼的女儿。没有那么
多时间解释了,黑夜短暂,你要是想离开的话,就赶快做决定。”

  “好吧,我答应你。”豹女话音刚落,那身影便离开了。

  锁链的锒铛声,水声,接着是水被蒸发的咝咝声,木头折断的噼啪声。女人
很快回到“虎”字栏,怀中抱着个三岁大小的女童,正在酣睡。刚刚的锁链盘在
肩膀上,一头还连着钉在木隔栏上的钉子。

  “噢!原来你会火系的魔法吗?”豹女惊叹道。

  “只是一点点而已。”女人答道。原来她刚才用火系魔法加热了钉在木隔栏
上的钉子,让铁钉烧得通红,毁坏了木头,锁链自然脱落了下来。这热量通过锁
链传到脖子上会造成致命伤,但只要把中间一段锁链浸在水桶中,热量就会被阻
隔。

  女人一边解开豹女身上的绳索,一边恳切地说道:“你必须向我保证,万一
发生意外,我如果成了负累,你要以保护我女儿的安全为优先考虑,不要管我。”

  “不会有事啦,要不是一时大意,掉进了陷坑,这几个土匪才拦不住我。”
豹女显然对自己的身手自信满满。

  “不行!”女人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你不知道他们的手段,才会这
么说。你必须答应我!”

  看着对方的表情,豹女看出她对女儿的爱护胜过一切,只好答道:“好吧,
好吧。我以死老爹的荣耀起誓,会照顾你女儿的周全。”

  解开了绳索,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到出洞的通道前,没有吵醒任何人。通道的
铁皮门虽然紧锁,但门框是木制的。如法炮制地烧毁了门枢,拆掉门扇,二人潜
入通道。门口的两个哨兵没什么警惕心,被豹女轻松咬断了喉咙,没发出什么声
音。收起他们的兵器,两人抱着女童迅速离开了山洞。

  没有月亮的黑夜中,逃往的三人很快来到了山脚下。可能是因为有人进牝圈
查看新捉到的猎物,很快就被发现母畜逃走。前来追捕的匪徒点起的火把在山腰
上蜿蜒,催促着逃亡者们加快脚步。

  正如三年前的那一夜,悬崖上滚下两头淫兽,顺着山势很快赶上了行动不便
的女人。

  “当心!”豹女虽然在迷踪森林中生活多年,善于应付各种魔兽。但对于淫
兽这种巨无霸,还是只能逃走,不能力敌。

  “带着我女儿先走!不要管我!”女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斩断了很多伸过
来的触手。

  “可……可是……”豹女抱着哭泣不止的女童,攀到了一旁树上。触手无法
触及其高度,两只淫兽于是转而一同向盲眼的女人扑去。

  “你答应过我的!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女人奋力挥舞着长剑,一边抵
挡一波波的攻势,一边退入密林中。

  远处的追兵越来越近,已经能隐约听到人声的喧沸。豹女咬紧牙关,若是自
己一个人,脱身并非难事,但眼下带着一个女童,上树已经十分吃力,怎么也不
可能护着盲眼的女人逃脱。

  “唿哧”一支箭自耳畔飞过,再不走就危险了。豹女抱起女孩,三两蹿消失
在林海中。

  “分头追!!别让她们跑了!”油腿子气急败坏地叫道,吼声在寂静的山林
中回荡,“母狗!母狗‧珍妮!这是你第二次逃走了!等我抓到你,要让你当淫
兽的生育机器,到死为止!!等你死了以后,再把你的尸体做成人偶,放在牝圈
门口永远让人肏!!!”

  艾蕾克丝苦苦支撑,一路退到陡峭的山坡前,淫兽一点点逼近,油腿子的吼
声自不远处传来,她已经无路可退。以脚试探一下,估摸这山坡的陡峭程度不是
那些匪徒能够攀登的,于是一咬牙,团身一跳,滚下了山谷。两头淫兽也跟着滚
了下去……

           ※     ※     ※

  一阵天旋地转,树枝折断声充塞了耳朵,草木的抽打遍及身体各处,等滚到
谷底时,艾蕾克丝已是遍体鳞伤,多处的骨折让她每一次挪动身体都疼得咬紧牙
关。她勉强向前爬,直到碰到一棵树,借手中的长剑的支撑,她依靠树干坐起身
来。

  谷中清风阵阵,带来浓郁的花香,伸手所及,四下都是花朵的柔软触感。近
处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还有悦耳的虫鸣,若不是在逃亡的当下,这山谷还真是
一处仙境。

  淫兽的触手探过来,缠住了女人的脚腕。

  “就是这里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艾蕾克丝惨笑着喃喃自语,虽然设
想过会走到眼下的这一步,但没想到逃出魔窟才没多久就被逼入了绝境。

  “至少夏洛特是安全的……至少我现在是自由的……”

  拿起长剑,翻转剑锋,艾蕾克丝双手握住剑刃,往下体一送。锋利的长剑自
阴门刺入,私处霎那间血如泉涌,洁白美丽的私处如带血的玫瑰一般。咬紧牙,
双手继续用力,冰冷的剑刃一寸一寸没入体内,直到剑柄碰到了耻骨。

  “这样一来……就……不能用了吧……”艾蕾克丝口中喷出鲜血,握住剑柄,
死命一拧,将长剑在腹中一绞,喃喃地呻吟道:“既不能做生育机器……也没法
当人偶了呢……”

  缠在脚腕上的淫兽触手退开了,对于它们来说,死去的女人没有价值,而且
以艾蕾克丝的体型,它们既消化不掉,又难以驮着尸体离开这险峻的山谷。两头
淫兽于是散开,分头去找出路了。

  利刃穿腹并没有在女人的脸上刻画出痛苦的神情。相反,艾蕾克丝的眉目之
间还有一丝解脱的舒畅。

  “夏洛特……对不起……妈妈……不能……照顾你了呢……”对女儿的愧疚
弯曲了修长的眉毛,因失血而更显圣洁的面庞上笼罩一抹哀愁。

  艾蕾克丝抬起无力的双手,握紧胸前的银质团徽,荆棘白玫的造型在指间闪
耀。一生中的喜悦与悲哀,欢乐与痛苦一齐涌来,对女儿的牵挂,对伙伴的思念
在心中盘旋。恍惚间,这一切无形的思绪都凝结成了一张面孔,投射在恢复光芒
的瞳仁中,腹中冰冷的长剑骤然如火炭般一热。

  “原来……最后一刻……最想见到的……就是……你…………”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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